“我沒……”
聽到陳皮開口,還沒等他說完,孩子的母親照著男孩後腦勺就是狠狠一巴掌,這一次是真下了狠手。
“陳爺,您網開一麵,這逼崽子我回去狠狠收拾一頓!”
男孩沒摔疼,反而被自己娘親扇疼了,疼得哭著道歉。
“爺,嗝,爺爺!我錯 嗝,錯了!嗝”
陳皮:“……”
怒氣值逐漸疊加,臉色也越來越冷,陳皮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氣,扯了扯嘴角,向母子二人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
“我沒生氣,我知道你們不是故意的。”
“啪!”
“嗷!”
聽到陳皮的話,男孩的母親對著男孩的後腦勺又是一巴掌。
男孩哭的簡直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淒慘的要命。
他也不知道,明明也沒多大事,他娘老呼自己幹嘛。
陳皮深吸一口氣,緊握拳頭,幾乎能聽到自己骨節作響的聲音。
“滾。”
“好的陳爺,我們這就滾。”
女人就在等這句話,揪起還在地上孩子撒腿就跑。
好好好,正常說話聽不懂,隻有罵才能聽懂是吧。
母子二人一走,其他百姓離陳皮更遠了。
張日山憋笑憋的肚子都疼。
他真的快笑死了,一看到陳皮臉上扭曲的表情,想要表達善意,偏生臉上的表情背叛他,那種仿佛被全世界拋棄的無措,他就想笑。
眼見陳皮快要殺人的目光向自己看過來,張日山拍了拍自己的臉,扭過頭向天望去,使勁憋笑。
“你笑什麼?”陳皮冷冷的看著張日山道。
“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什麼高興的事情?”
“噗…清堯昨晚睡著的時候喊我夫君了。”
“齊小黑去你們家,他和你們一起睡?”
陳皮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噗,對。”
“放你媽的屁,你明明在笑我,你都沒停過!”
“陳皮,我受過嚴格的訓練,無論多好笑呢,我都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
陳皮能感覺到自己的青筋一凸一凸的跳,他深吸一口氣,按住自己發疼的太陽穴,冷著臉轉身離開。
看著陳皮帶著怒氣離開的背影,張日山死命捂著嘴,避免自己笑得太猖狂。
長沙城的百姓害怕陳皮是有原因的。
長沙城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一百文殺一人,少一文都不行。
這話說的就是陳皮,人命本就是無價的,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更何況一百文的錢,撐死隻能買上幾十串糖葫蘆,把某隻涉世未深的小白龍騙走,如何能作為交換呢?
這句話就足以見得陳皮的殘忍。
換位思考一下,一個因為一塊錢就可以殺人的家夥,站在你麵前扭曲著一張臉告訴你自己改邪歸正了,你會信?
陳皮讓長沙城的百姓對他放下芥蒂這條路,任重而道遠啊。
清堯這邊,張啟山等人一致決定帶著清堯從霍家開始拜訪,由下及上。
這可就苦了二月紅了,霍三娘於二月紅有意,這是九門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隻可惜落花有意而流水無情。
二月紅將丫頭真真切切的放在心尖上,從此眼裏便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
“二爺,站門口幹什麼?進去啊。”
張啟山看著站在門口徘徊的二月紅,看戲不嫌事大的開口說道。
二月紅冷漠的掃了一眼張啟山和齊鐵嘴看好戲的眼神,深深的歎了口氣,踏入了霍府,剩下三人也趕緊跟上。
門口的小廝攔住了幾人,審視的看著四人,問他們的來意。
齊八爺笑著指了指二月紅,對著小廝道:“你就給霍當家說紅府二月紅求見。”
小廝轉身跑去彙報,沒一會,他便氣喘呼呼的跑回來,朝幾人拱了拱手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各位爺,我是新來的,快請進。”
清堯倒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張啟山和齊八爺則憋笑憋的肚子疼。
二月紅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看向清堯柔聲道:
“阿堯,你隨我來。”
說罷,二月紅帶著清堯頭也不回的踏入霍府,張啟山和齊鐵嘴對視一眼,也趕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