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黑借著自己個子矮,以及陸建勳的輕視,對著他雙腿間就是狠狠一腳。
這突如其來的一腳,不僅讓陸建勳疼得臉色蒼白,也讓清堯愣了一下。
半晌後,清堯唇角微勾,將齊小黑抱起來,帶著些許憐憫的看著陸建勳道:
“孩子不懂事,便不打擾先生了,清某先行一步。”
說罷,清堯淡漠的掃了一眼捂著那處,滿臉冷汗的陸建勳,轉身離開。
“站住!”
陸建勳咬牙切齒的聲音自清堯背後響起。
清堯腳步一頓,抱著齊小黑回過身,平靜的看著陸建勳。
“沒由來的突然攻擊,便是你這孩子的教養!”
陸建勳抹去頭頂的冷汗,狠聲說道。
陳皮他奈何不了,這麼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也敢這般對他?
清堯抱著齊小黑的手緊了緊,思索片刻,他柔和了眉眼,語氣中帶了一絲柔軟。
“陸先生,他隻是一個孩子。
您這般……寬宏大量,道貌岸,容貌英俊的成年人,就不要和一個孩子計較可好?”
陸建勳哪裏聽清了清堯的話語,此刻,他看著麵前那人金眸中的溫柔,語氣中的慵懶,早已被蠱的失了神,隻知癡傻的點著頭。
清堯眉眼間的諷意一閃而過,朝著陸建勳彎了彎眉眼,柔著聲道謝,隨後帶著齊小黑快步離開。
陸建勳愣愣的看著清堯離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陸建勳才回過神,有些氣憤的罵了一句。
說來也好笑,陸建勳此人本來對男風厭惡不已,還未見到清堯之前,對於他的諸多傳聞,陸建勳隻覺得可笑無比。
如今當真是見了這清風明月般的人兒,倒是讓他有些許嫉妒那張副官了。
陸建勳隻要假想一下,就覺得心上不爽。
若是讓其他居心叵測的人知道,怕是要一個個簇擁著,把清堯捧成天上的月亮,舍不得放下來。
張副官得了這般妙的人兒,竟不把他帶在身邊時時看著,而是放出來,當真是相信他們情比金堅?
可這黃金啊,尋些烈火,也是得融化的。
說是掌握長沙城,可若是自己能得到這般妙的人兒,倒也不虛此行。
陸建勳的眼中,是清堯見過無數次的眼神,那種,令人厭惡的獸性。
去吳家的路上,齊小黑有些好奇的詢問清堯為什麼不直接把那出言不遜的野豬殺了。
這種血腥的發言,聽的清堯眉頭一皺。
“小黑,你先告訴哥哥,剛剛那一腳,還有這種動不動就殺的話,是誰教給你的。”
清堯微微蹙眉,有些無奈的笑著問道。
“是陳皮啊,他教我,很多時候其實陰損的招數往往比正派的招數來的更容易。
有時候陰損的招數是最好用的,阿堯哥哥你看,那野豬不是疼得都說不出話來了嗎?
對哥哥心懷不軌的人,本就該死。”
齊小黑埋在清堯懷裏,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帶著殺意的話。
[嘖,又是陳皮……]
聽著清堯的心聲,齊小黑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其實齊小黑的話說的半真半假,陳皮確實有教他這些,可對阿堯哥哥心懷不軌的人,本就是死不足惜。
能利用這個機會給阿堯哥哥上個眼藥水,讓他更討厭陳皮一些,也是好的。
“那阿堯哥哥呢,就這麼放過那頭野豬?”
清堯彈了下齊小黑的腦瓜崩,聲音中帶著一絲笑意。
“沒必要和蠢貨計較,況且他還帶了槍。”
看著齊小黑捂著撓門委屈的小模樣,清堯唇角微勾,繼續道:
“少和陳皮學,他也是個蠢貨。”
齊小黑堅定的點點頭,揚聲道:
“好,我都聽哥哥的。”
其實就算清堯不說,齊小黑也知道陳皮是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