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靜為顧戈雅接了一盆熱水,用毛巾輕輕擦拭身軀之上的血跡,
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原本受傷的腿好的那麼快了,真是可笑的奇跡。
付靜輕輕托起顧戈雅的臉,用大拇指抹去她臉上的眼淚。
看著她身軀上片片指甲蓋大小的鱗片,既奇幻又悲傷。
顧戈雅頭發很長,差一點就及腰了,平時總是盡心打理,這是付靜知道她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付靜以前總聽她說,表演的人總是要把最好的一麵展現給觀眾的,當然頭發也不例外。
此刻滿頭的秀發都被水漬打濕,不規則的散在馬桶蓋上。
這讓付靜又想起了那個在沙發獨自給傷口上藥的小女孩,心裏不覺的湧起萬般難受。
“你還是這麼傻!”付靜罵了一句。
被罵的少女低著頭,絲毫不敢與之對視。
付靜幫顧戈雅擦好身體,然後扶著她回到了房間,獨自讓其穿好衣服,而她回到洗手間準備清理這一地血跡。
若是不知情的人闖進來,還以為是分屍現場呢!
嘩~嘩~嘩~
拿起花灑開啟水流模式,開始衝洗地板,很快鮮紅的痕跡就散去了大半。
付靜拿起先前沒在意的一盆鱗片,單手一伸,就想倒進馬桶衝走,但是又怕馬桶堵塞又收了回來。
猶猶豫豫的用食指和拇指拿起一片放在水龍頭下麵衝洗,黑金般的光澤著實奪目。
不自覺的用手觸摸。
“呃~”
“好鋒利!”
隻是輕輕一劃,就在手指頭上留下了一條細微的血線,旋即也打消把這些東西扔掉的打算,而是衝洗幹淨,用一個布袋子包裹了起來,藏在了櫃子裏。
做完一切,洗手間恢複原本模樣,一看洗手台上的小鍾表,已經快兩點半了。
回到房間,顧戈雅換上了一件純白的的絲綢睡衣,靜靜的坐在床上,目光黯淡。
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沉默,一抬頭就看見付靜高挑的身線,想開口,音調卡在喉嚨,不知道該組成什麼單詞。
付靜進來後,沒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床旁的地毯上,握著好友的手,居下臨高的望著顧戈雅躲閃的眼睛。
“能告訴我嗎?我想幫你。”
顧戈雅的手忽然有了力量,抓緊了她的手,雙腿也滑下了床。
“我不知道,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就這樣。”
付靜聽完眼神冷下來,她不信戈雅會騙她,她說的一定是真的,前提是她沒有忽略什麼。
付靜再次提醒道。
“好好想想,真的一點異常的事都沒發生過嗎,例如撿到什麼東西,吃過平時沒吃過的東西,觸摸過平時沒有摸過的東西?”
付靜不相信真的如動漫電影中那樣,會毫無預兆的突然覺醒。
但是顧戈雅還是搖了搖頭。
“戈雅,你腿傷什麼時候好的?”付靜問道。
“傷?好像昨天晚上就不疼了。”顧戈雅回憶道。
“阿靜,我想起來,我昨天複檢回來好像被大白咬傷了指頭,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事情。”
付靜聽聞後當場愣住,“你是說大白?”
“嗯,我會的時候就看見大白蹲在你家門口,就想去抱它,沒想到它咬了我一下,就逃走了!”
破案了,付靜也明白了過來,然後安慰道,“戈雅,別怕,我一定會幫你的!放心。”
“嗯!”
付靜堅定的眼神讓顧戈雅點了點頭。
……
次日。
七號線路上,付靜靠在車廂門口,前半段的早高峰基本上是搶不上位置的。
大白會說話,戈雅被大白咬傷,地鐵事件,一件件事情仿佛都有一定的聯係,到底是什麼聯係?付靜眉頭緊鎖,想不通,這問題比解開一道奧數真題還要費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