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眾人用過早飯過後,於是便租了輛馬車往那南屏山而去,這南屏山乃是隴州城向南一綿延百裏的山脈,距離隴州城幾十裏,有條河流順著這南屏山自南向北順延而下,當地人稱“南山河”,這隴州城就是向北幾十裏處的一塊依托此河流平原。
此山並不算高,隻有一千多丈,不過卻綠植林立、花草異香、飛禽盤旋、走獸潛藏,正所謂“靠山吃山”,因此時常有進入此山,或采花果野菜、或尋藥草奇珍,更有膽子大的背上弓箭拿起長矛專門獵殺那些惡虎凶豹,據說曾有一獵戶獵殺了一隻吊睛白額的猛虎,光是虎皮就賣了十兩銀子,虎骨和虎鞭更是賣到了五十兩,據說此事還被寫入了當地的縣誌,從此那個無意間獵了猛虎的獵戶在當地也算出了名。
這次行程讓許元意外的是原本以為隻有他和穆峰二人,沒想到連穆峰的小妹穆雲也跟著一同,本來穆峰是打算將她留在客棧的,畢竟山路難走還多蛇蟲鼠蟻,誰知道穆雲吵吵嚷嚷說待在客棧太無聊,那陳平小子每天都來找她又過於煩人,所以今天看二人準備出門,說什麼不管不顧也要跟著,最後穆峰實在拗不過她才將她帶了出來。
就這樣馬車顛顛晃晃一直到傍晚才終於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小村子內,誰知這村子雖小卻有一個客棧,說是客棧不過去個大點的旅店,雖然條件簡陋,但是卻收拾很幹淨,於是趕了一天路的眾人便打算租兩間房休息,誰知道卻隻剩最後一間房,許元等人這才發現村子裏確實多了些衣著打扮不像他們一樣一看就不是這村子的人,沒辦法眾人隻能擠一擠。
原本穆峰打算晚上二人就直接上山的,因為那泣血蟬就是在晚上破土而出,白天不是一隻沒有,而且沒有晚上多而已,但是因為趕了一天路疲憊不堪,加上自己的小妹也跟來了,所以便打算修整一晚,明日再做打算,不然三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山上說不定有什麼危險,更何況他那小妹早已經雙眼發黑,好幾次在馬車上就呼呼而睡了起來。第一次跟著自己出遠門就這樣,看上去還是有點心疼的。
客棧的掌櫃是個蒼顏瘦須老伯,並無店小二,付過錢,老伯便將他們帶進客房,隨即又打來熱水給眾人洗漱,端上飯菜給眾人食用,雖然不是什麼美食珍饈,卻別有一番風味,尤其是其中一碗不知名野菜,吃起來辛辣開胃,許元更是一連吃了好幾碗飯,竟隱隱有一絲吃出家裏飯菜的味道,這讓許元心裏好不一陣傷感,自己出門在外這麼長時間,也不知家中父母身體還好否。
吃完飯,眾人便早早的睡去了,窗外月明星稀,屋內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聲長長的雞鳴聲襲來驚醒了還在夢中的許元,於是眾人便起了床簡單洗漱便去客棧的大堂內吃早飯,堂內加上許元等也隻不過稀稀疏疏的七八個而已。
剛一坐下從門外進來一個獵戶打扮的年輕漢子,手裏均拎著一些捕獲的獵物,有野雞、鴨、兔之類的,進門也沒言語隻是走到櫃台前將那些獵物往櫃前一放,隨即不停的跺著腳,又朝著手中哈著熱氣,仿佛像是受凍很冷的樣子。
那老伯從後方出來看見此種情形,視若無睹,彎下腰不知從何處掏出來根三尺來長女子胳膊般粗細的木棍,二話不說就朝著那漢子雙腿上打去,邊打還邊罵道
“你這臭小子,一連就十多天不回家,還真是翅膀硬了,今天看我不打斷你這雙狗腿,我看你以後還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