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城東
隨著防疫得當,疫情也很快控製了下來,城內也多了一絲人氣,有的一些也敢開窗透氣通風,甚至是出門洗衣。
時鳴站在城門口往下看著,似在等待著什麼,很快從遠方飛來了一隻白鴿,正撲棱著翅膀,最後飛到了他的手中。
時鳴握住爪下的哨管,將裏麵的一卷細小的紙張抽出,定睛一看。
急忙踏步往下往城東走去。
正在與侍醫一同站在疫所門口的李時君,正雙眸微沉的看向遠方。
那麼多封隨馬車而回的信,不知他可曾收到。
正一路疾步而來的時鳴見人在此,忙上前拱手道:“殿下,朝中出事了。”
“什麼”李時君眉目一驚。
一股莫名的恐慌襲來。
是不是他出事了…
時鳴連忙將那信鴿的紙張遞到人手裏。
李時君快速將那張宣紙打開,等看完後那雙幽深的長眸裏滿冷沉。
時鳴觀察了下對方的神色道:“殿下,前幾日禦史大人被派去邊疆。”
“嗯”李時君將紙張輕撚應了聲聽不出語氣。
但是眸中卻是晦暗不明。
時鳴知曉前幾天殿下給人寫了許多封信,但是都未有回信,於是寬慰道:“殿下,恐怕您的信都寄到了禦史府,而禦史大人在邊疆所以...”
“吾知曉”
時鳴見人並未展顏,於是繼續道:“殿下您不用擔心的,禦史大人之前便一直守著邊疆城池,這倭寇也不敢來犯,如今這倭寇也沒那個膽子真的敢和元宋硬碰硬。”
“像雲中離邊疆快馬加鞭一天一夜便到了,殿下若是想禦史大人也可隨時寫信派人送去,如今這瘟疫已經全被控製了也不用擔心傳染..”
李時君聞言並未有太多喜色,他看向那烏沉沉的上空,詢問道:“南陽的瘟疫如何了?”
時鳴拱手道:“殿下,這南陽封鎖的如死城一般,讓人打探不出任何消息,也不知這裏麵已然成了何樣。”
李時君聞言,握著手中的宣紙一緊
停了片刻便踏步離開了。
時鳴見那修長挺拔的身影離去,忙喊道:“殿下,你去哪”
可並未有人回應他
想罷他回頭看了眼正在一旁愁眉的許太醫詢問道:“許太醫這解藥如何了?”
許太醫正用拇指一下下的挑揀著藥材,放入鼻尖聞,眉頭緊蹙道:“很快了,現在還差最後一味藥材。”
時鳴點了點頭:“那就好”
許太醫歎了口氣他看著疫所裏那些因為疼痛而冷汗涔涔的人,心頭也是一陣心痛,都道醫者父母心,如此這般他也隻能恨自己不能在快一點。
想著他將眸光轉向那水壺,眸中一片深沉。
另一邊雲中城頭疫所處,李時君正端著藥碗喂著病患喝藥。
這時,時鳴連忙跑了過來,臉上帶著薄汗一臉欣喜道:“殿下,藥物研製出來了。”
“什麼?”李時君忙放下手中之物,大步而出詢問道:“可是真事。”
時鳴擦了擦因為跑動而出的汗喜色道:“真事,許太醫剛讓人派人讓屬下喊您過去呢。”
而此刻疫所裏的其他人聞言忙看了過來也是一陣高聲,有的嘶啞著嗓子道:“真的嗎?”
“殿下,我們有救了嗎”
“殿下,我們要有救了是嗎”
一些甚至都喜極而泣,淚水打濕衣襟處,開口都帶了哭腔
“我們要得救了,我們要好了”
李時君聞言也是眸中帶了喜色道:“是的,百姓們別著急,吾現在過去看看,若研製好了想必很快大家就能得救了。”
一些還能動彈的人紛紛朝著李時君跪了下來磕著頭道:“殿下,真的謝謝您了,您的恩德我們無從可報啊。”
聽罷許許多多的人也跪了下來,這些天的相處,李時君的一言一行,他們都看在心裏,就算是這雲中的父母官知州也是避之不及,有的更是自己的家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