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墨之年把脈的藍衣女子收回手,對著秦淺梨輕輕笑了一下,而後沒好氣地瞪向床上的人,“四皇子殿下,你簡直是在胡鬧,讓墨之尋砍你哪裏不好讓他刺你心口,還好刺歪了,否則就是師父在都救不了你!”反正是做戲,不會換個地方受傷麼?她真是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麼。
吼完墨之年後,左小川轉頭看向秦淺梨,語氣溫柔了下來,“淺梨可能要辛苦一點了,他受了重傷,又強撐著清繳了墨之尋的黨羽,現在身體差得不行,需要好好調養,方子我一會兒寫好再給你。”
“好。”秦淺梨感激地點了點頭。
“咳、咳咳,這種事情讓聶羽去辦就好了,淺梨你不、咳咳、不需要……”墨之年心疼地看著秦淺梨一臉的憔悴,聲音有些沙啞。
“閉嘴!”
這一次是秦淺梨和左小川同是出聲。
墨之年一愣,倒是沒想到秦淺梨會凶自己,見她一雙美眸氣得圓睜,兩頰都泛起了生氣的紅暈,莫名就心虛起來,不敢再開口。
“你若再囉囉嗦嗦不好好養傷,我便再不理你!”秦淺梨氣咻咻地說道,天知道她得到消息趕過來看到阿年重傷昏迷的樣子有多難受,她真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才好……
“淺梨……”墨之年無奈地勾了勾唇,看著秦淺梨氣呼呼的小臉,目光越發溫柔。
左小川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眼裏閃過狡黠,悄悄退了出去。
太子協同千葉門亂黨造反,皇後救子不成行刺當今聖上,太後氣得暈倒過去,四皇子鐵血手腕清繳逆黨……短短幾日,京城已然大亂,而朝堂之上同樣混亂不堪,皇帝重傷昏迷不醒,朝政大權本應由攝政王墨王掌控,不料墨王舊疾複發臥病家中,如此墨王隻能讓四皇子暫代朝政,少年丞相雲流和大將軍長孫追雲從旁協助,四皇子雖有傷在身,但其能力卻不弱,以雷霆手段整頓朝堂很快使之穩定下來,幾日下來已經讓朝中老臣刮目相看,而從這一係列變動中,精明一些的大臣已經嗅到了些不尋常的味道,特別是見到皇帝的心腹墨西統領也隱隱護著四皇子,眾人私下紛紛懷疑這四皇子怕就是未來儲君了,若是昏迷不醒的帝王再……怕這帝位都要……
而眾人眼中昏迷不醒的墨謙峰,讓他陷入昏迷的人正是雲流,否則皇後哪裏有本事傷他,至於為何不直接殺了墨謙峰……墨謙峰跟墨止之間的恩怨自有墨止親手了結,雲流不但不會殺了墨謙峰,反而還要保住他的性命,在墨謙峰的事情上,雲流始終沒有讓墨之年去做什麼,這也免了墨之年的為難,畢竟墨謙峰是墨之年的父皇,再多得恨也解除不了兩人同樣的血脈。
朝堂風雲暗湧,墨之年再厲害初初掌權總是要廢很大心力的,加之他本身還受了重傷,幾日下來,他的傷勢恢複得極慢,看在秦淺梨眼裏,是又氣又擔心。
這日,陽光驅散了壓在京城上空多日的陰霾,熱鬧的京城被鍍上一層金光,倒是淡了連日來人們心中積攢的惶惶不安,四皇子府中墨之年住著的院落,幾個護衛守在院外,一個個滿臉冷肅,散發著危險淩厲的氣息,一道白色的人影朝院子走來,護衛將其攔下,等知道來的這文質彬彬的清俊男子是少年丞相雲流後方才行禮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