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還能如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有此一問，不過是想羞辱自己一番罷了。
小和尚麵容苦澀，瞪著趙爍閉口不言。
趙爍再次冷笑發問：“老子問你話，沒聽到是不是？老子問你，你能如何？”
說著，手中長槍一擰，小和尚胸前的傷口再次擴大，一道鮮血猶如利箭般飆射而出。
“噗...”
小和尚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神情也跟著萎靡不振。
“禪心大師！”
包子鋪內，傳來了撕心裂肺的聲音。
隻見包子西施神情慌張地跑了出來。
她躍過手拿長槍的趙爍，腳步趔趄得到了小和尚身前。
“不...不...”
顫巍雙手捋著槍刃，按壓在了小和尚淌血不止的傷口上。
可不管她如何努力，如何去堵，滾燙血液還是從手指縫隙中不斷滴落。
染紅了她的雙手，染紅了地上的積雪。
包子西施頓時變得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禪...禪心大師...”
包子西施撒下了淚水，也慌了神。
轉過身，連連求饒道：“求求你，求求你放過禪心大師，求你放過禪心大師...”
趙爍嘴角一勾，頓時笑了：“饒這和尚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他上下掃一眼包子西施，笑容逐漸變得猥瑣。
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說道：“就看你這小嬌娘如何做了！”
包子西施身體一僵，卻不敢躲避，任憑趙爍捏著她的臉頰。
包子西施咬著嘴唇，看一眼小和尚，猛然向趙爍跪了下去。
“趙通判，還請看在民女服侍過您的情分上，請您...請您饒過禪心大師，民女，民女今後定會盡心盡力，好好服侍您...”
她話音未落，臂膀卻被小和尚一把抓住。
“給佛爺站起身來！”
小和尚怒斥一聲，生生將包子西施拉了起來。
這一用力，又是牽動了傷口，疼得他五官都一陣扭曲。
忍著疼痛，咬牙說道：“李香蘭，你不是說過不再作賤自己？怎地又隨口說出了伺候人的話來？”
小和尚嘴角帶著殷紅，布滿血絲的眼睛滿是質問。
接觸到小和尚的眼神，包子西施慌亂地抹去眼淚，有些語無倫次道：“民女...民女想救你，可...可民女除了這副身體，一無所有...”
一旁，趙爍不悅的打斷了二人的對話：“當老子不存在嗎？”他喝問一聲，看向包子西施露出了淫穢笑容：“想救這小和尚，老子便給你一次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包子西施再次跪了下去，不住懇求：“願意願意！大人請說，什麼條件我都願意...”
對她來說，最寶貴的東西早已丟失，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如今隻剩爛命一條罷了。
午夜夢回，數次從夢中驚醒，也隻能蜷縮著默默流淚，暗自舔舐著傷痛。
往事舊夢，折磨的她幾欲崩潰。
若不是家中還有父親需要照顧，這條命...棄如敝履。
可沒想到，自己這條爛命，此時還能幫上小和尚。
救得恩人性命，那再好不過了。
能幫得上小和尚，她很開心，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換小和尚的命，她也心甘情願。
小和尚抓著包子西施，再次將她拉了起來。
這次倒沒勸阻什麼，小和尚沒經曆過包子西施的痛，想法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