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求職行動”的花費,雜七雜八地算下來,林林總總,差不多快有個五千塊錢了,都是他們這一群窮學生五百八百、一千兩千的湊起來的。
為了不要虧了自己,霍籍鬼腦筋急轉,臨時起意,便要敲金大彪一筆竹杠。
霍籍的理由是:“金大彪無故提高求職難度,他們就得增加求職投入。如果入職了,而且還敲成了,這算是金大彪對他們的補償,也算是對金大彪的懲罰。如果求職不成,呸,我霍籍的策劃,怎麼能夠不成功?!”
話說,當晚,這竹杠敲是敲到金大彪頭上了,結果金大彪身為領導,很少帶錢出行,挨敲的人沒出了血,倒是躲在一邊的謝歌卻意外破財了!
當然,這謝歌的錢,金大彪最終是還上了,但那是後話,反正霍籍他們現在一直以為這是宰到謝歌頭上了,有可能是一筆“血債”。既然是“血債”,就要償債。
霍籍他們本來要趁著這一趟出差,做個“分期還款”,先把這沒花出去的五千塊,或者直接還給謝歌,或者叫上謝歌,以謝歌的名義請了自己的客——能讓謝歌請客結清這五千塊當然是最好的,畢竟這個錢說是還了,卻又沒有正經還上,還是自己享受了。
然後,剩下的五千塊,等他們六人發了工資以後再徐徐還清。
然而現在,這個局麵卻成了,“血債”還不上,救人還不夠用。
霍籍真是兩頭為難。
要說借錢出去,對方也得要有償化能力才敢借呀,更何況這裏的一對母子,非親非故,素不相識,我借出去五千,對方自己連一千塊都拿不起,這工作第一天,六個人總共就要負債一萬塊,這是個大大的虧本買賣呀。
如果這一萬塊錢是我自己的,我咬牙賠了也就算了,可是這當中還有其他人的份,我該怎麼說?
我為什麼要嘴快,要說墊五千塊錢呢?
霍籍心思急轉,尷尬地伸手撓了撓頭,不經意間把心聲說了出來:“就連一千都沒有啊?”
話一出口,霍籍急忙閉嘴,轉過頭去。他知道,這句話會對人造成怎麼樣的冒犯。
男孩聽了,並不覺有什麼問題,也不生氣,反而轉過頭對著霍籍說:“哥哥,你信我說的話嗎?”
霍籍說:“信!走,咱們先去找大夫開住院證,救人要緊,咱們和大夫說說,商量一下把押金改成五千塊。等辦完了,我聽你細說。”
霍籍想明白了,這五千塊錢他得出。
並不是因為先前嘴快,而是他的第六感越來越強烈地讓他覺得,這翟月娥應該救,他得救,必須救。
他相信,小組裏其他五人會同意用這五千塊錢來救人的。
即便最壞的結果,其他五人不同意,也無非就是他自己一個人把債務擔下來。不足慮也!
霍籍和男孩辦完翟月娥的住院事宜,兩個人暫時都心情一鬆,終於得空,坐到翟月娥的病床旁邊,細細聊了起來。
這一聊不要緊,竟聊出了C市大案!霍籍在此發現了重要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