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殷看張臭小有意，趕緊上前兩步，走到茶台前給張臭小斟了一杯茶端過來遞到手中，說：“張哥豪爽！那我就說了。當今社會，農民下田，吃苦受累，但是糧價低靡，掙錢最難。要說擺攤做買賣，風裏來雨裏去，掙點小錢，掙得來抵不過花得快，要改善生活，難！開店做生意，要掏租金還要花錢備貨，一旦貨品有所積壓，再有個什麼水火災害，那賠得是一塌糊塗。你看，所有這實體經濟，要想搞起來，就得花錢。這錢可是花出去了，萬一貨賣不出去，那就是個賠，那還叫掙錢？是吧？現如今，唯一能夠掙錢的，也就是用錢生錢了。”
“錢還能生錢？”這張臭小，生得粗俗，竟然生出如此一問。
小殷倒是也不在意，剛要接話，卻聽張臭小接著說道：“難道，這錢還分公的母的，就像是公豬配母豬，公錢還能給母錢配個種，生一窩小錢？哈哈哈。”
小殷聽著，沒想到張臭小竟會冒出如此一番論調。他聽得個“生”字，也不講究這個“生”是發生、產生還是什麼意思，直接想到的是生育，想到了生育就想到了男女交媾，想到了男女交媾，手就又不安分起來，身邊的女人隨即發出一陣嘎嘎蕩笑。
張臭小也不管當前有客沒客，簡直是淫蕩粗俗不堪。
小殷倒是也不尷尬，接著說：“這錢生錢最是容易。就打個比方說，你說這國家，好多時候都要發行國庫券，是什麼意思？國家也缺錢，國家缺錢了，就要找老百姓借錢。找老百姓借錢，也不能白借不是？國家就得給老百姓付利息。這國庫券到期以後，國家向老百姓償還本金，還要給老百姓支付利息。您看，就這麼一借一還，咱的錢一分沒少，也不擔心壓貨，最後掙到了利息，錢還變多了，這就是錢生錢。”
“那才有多少錢？”張臭小語氣頗大，竟是十分看不上國債的投資收益，他摟著身邊美女，臉湊在女人細白的皮膚之上，手指微動，又開始撩逗起了女人。
那女人正被不可描述到不可描述的階段，卻不料張臭小突然一起身，女人猛然間失了平衡，四仰八叉的仰麵摔在了地上。
張臭小哈哈哈一陣狂笑，回頭用手掃掃被單要坐回床上，卻突然間左眼一閉，右眼微眯，右手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掐在一處，仔細地從被單上撿起什麼。
小殷正欲細看，隻見張臭小手指一捏，舉起手來，說道：“還沒有個毛多，啊哈哈哈。”
“國庫券隻是個例子。有好多收益更高的投資。我所做的，就是把您的資金優化組合，讓您的財富翻著番地增長。”小殷說道。
“有多快？怎麼操作？”張臭小一聽“翻著番”，心下一動，賭性大發。任何能讓他快速致富的途徑，他都不想放過。
“您可以出資，成立一個投資公司，這樣錢還是您的，您當老板，資金很安全。資金托給我來運作，我包您一月回本，兩月翻番。”小殷說出了他的思路。
“嗯，自己當老板，錢跑不了，還能翻番。不錯！行！要多少錢？”張臭小一聽自己能夠當老板了，興奮異常。
張臭小心想，這簡直就是祖上墳頭冒青煙的節奏。世代農民，終於要出大老板了，而且這老板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將來在親戚朋友眼中，自己不光有錢，還有身份，簡直就是光宗耀祖，光耀門楣，這等好事，萬不能讓他跑掉！於是，張臭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資投錢。
“也沒多少……”小殷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