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臭小賭場失意，昏睡一天兩夜，終於醒了過來。
在賭場債主小胡的不斷催促之下，他想起來了找他的投資經理小殷，想要從投資的錢裏，支取一些款項還債。
不成想，小殷卻回答說，投資款已經用掉了。
張臭小不得其解，又問：“用掉了？幹什麼了？”
“他們借款也是有用的呀，有的要周轉還債，有的要進貨，總之是用掉了。”小殷又具體和張臭小解釋道。
“進貨？讓他們趕緊把貨賣了還錢！”張臭小抓住了小殷話中細節，進一步催促道。
“張總，他們的貨賣不上價錢的。”小殷又說。
“賣不上價錢？進貨的時候值錢，賣就不值錢了？”張臭小顯然是不信。
“是啊張總，那些貨隻有在他們自己手裏值錢。要是直接賣，就不值錢。”小殷又說。
“到底是什麼貨？”張臭小突然反應過來，這小殷是不是在應付他。
“土。”小殷說。
“土？他媽的居然有人花錢買土？”張臭小直是覺得不可思議。
“是啊張總。土本身不值錢，可是等他們處理完，再賣出去，就值錢了。”小殷每次好像都說了，但是每次卻又像是什麼都沒說。
“你給我說明白點，一次性說明白！”張臭小真的是有點急了。
“張總，我給您舉個例子吧。就說這土，買的時候是普通土，但是他們得找到買家，這些買家呢，有的是工程上要墊土找不到土方的；有的是種地的找不到肥土的；還有的是搞藝術需要特殊土的，都得買土。借錢的客戶呢，他就是先買好土，然後把土進行深加工，要麼賣個工地，要麼賣個農場，要麼賣個藝術家。這土要是賣不出去，他就是一堆土，隻有賣出去了，才能變成錢的。這土要是咱們自己賣，咱們連客戶在哪都找不到，沒法賣！而且，這些土要賣出去，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辦到的事情。”張臭小要是不吼一聲，恐怕這小殷都不會細說。看樣子，小殷在投資這一行裏，浮沉多年，對一些行業自是十分了解！
“那其他的呢？也都是買土賣土的？”張臭小問道。
“那倒不是，張總。我剛才不是說了麼，其他人也有周轉還債的。”小殷說道。
“周轉？”張臭小又問。
“有的人是資金鏈斷了，需要借錢臨時補上。等到渡過難關了，資金不緊張的時候，就能還了。”小殷又解釋道。
“什麼意思？你不用跟我說什麼資金鏈，我不懂。你就直說，今天能不能還上？”張臭小問。
“今天怕是不行，得等他們有錢了才能還。”這一下小殷說得清楚了，就是呀，誰要是資金鏈充裕，還會借錢？但凡借錢的，都是資金鏈有問題的，而且最終走到借高利貸這一步的，那都是資金鏈有大問題的。
“那怎麼辦？我要用錢！”張臭小大吼一聲。
“您還是先用您其他的錢吧，這的錢得先等等。”小殷說得不急不徐，但結論還是張臭小用不了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