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又一天了！”張臭小咬牙嘟囔一句。
“什麼？”小月亮沒聽清張臭小說了什麼。
“不關你的事。”張臭小冷冰冰回了一句。
“臭小，我挺想你的。”小月亮低著頭，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神情，她接著說：“你這麼長時間不回家，爹媽和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頭幹些什麼，弄得怎麼樣。這下好了，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家裏有你在，真的是有主心骨了。”小月亮說著，就往張臭小懷中依偎而去。
哪知張臭小卻往旁邊挪了挪身子，說：“沒煙了？去給我拿包煙過來！”
本來小月亮以為張臭小是負傷疼痛害怕挨著自己，哪知他反臉卻是要煙，心下不快，麵露嗔色，說：“你都多長時間沒回過家了，家裏哪裏有煙？就算是有，你那朋友來家一通亂翻，誰知道給翻到哪裏去了？”
“少廢話，趕緊的！”張臭小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火氣，吼著說道。
“給……”小月亮害怕張臭小發火，很不情願地翻出來半包煙，抽出一根喂到張臭小嘴裏，點上火，說：“就這麼幾根了，今晚省著點抽，等明天白天就去給你買。”
“這什麼煙？啥味，呸！”張臭小猛了一口，一股發黴的味道直衝腦門，口味也遠遠不及調製煙，一陣幹嘔，將口中煙卷吐在地上。他拿起煙盒一看，原來就是當地流行的一盒大眾煙，煙盒上水漬潺潺，青黃色的斑塊交錯疊加，可不就是放長了時間，受潮發黴了麼！張臭小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無名之火，啪地一聲將煙盒摔出去老遠，砸在房門之上，發出“咚”地一聲，也許是過於使勁，扯到了傷口，說疼也不疼，說癢也不癢，就像是百爪撓心，又像是萬蟲齧骨，張臭小口中直抽冷氣，不由地發出“嘶嘶”的聲音，顯然是想強忍著難受。老半天，張臭小又說：“不是這個煙。我要抽另外的煙，特製的，已經抽慣了，一時半會戒不掉。不抽難受。”身上難受，張臭小忍了半天，說話的語氣也緩和了下來。
“哪裏有賣的？我去給你買。”小月亮看著張臭小百般難受，心痛難忍，立馬打消了剛才第二天白天再出門買煙的念頭，趕緊又穿戴整齊，抹黑就要去給張臭小買。她無論如何不能讓張臭小受罪，但凡是能夠讓張臭小好的事情，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什麼也願意幹。
張臭小忍著難受，告訴小月亮說這調製煙普通市麵上沒有賣的，要去找某某小弟才有，並把這個小弟的聯係方式和出沒地點都告訴了小月亮。小月亮認真記了下來，趕緊就出門去了。
打了無數個電話，換了好幾個地方，小月亮終於和這個小弟碰上麵了。小月亮亮明身份找他要煙，對方卻說：“嫂子，這煙不好搞啊。想當初張哥混得風生水起，罩著兄弟我，對我不薄，我才能攢點錢給買煙孝敬張哥。不是兄弟我不近人情，是如今我不跟著張哥了，也沒啥收入了，搞不到調製煙了。我這可真是一點囤貨都沒有啊，以前的有一條算一條，有一盒算一盒，都孝敬了。”
小月亮又問他哪裏能買到，對方說：“你不行去問問‘一哥’？”
“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