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哈比港,北美洲東部大蘋果城最大的深水港,哈德遜河在此彙入大西洋。
而在這個“食量”巨大的“美人”上方,則是曾經的哈比港,由於已經不能滿足這座城市的需求,舊哈比港目前已經處於半荒廢狀態了。
但荒廢隻是白天的假象,到了夜晚,這座曾經大蘋果城最大的港口,才會將自己真實的一麵展現出來。
“我討厭在下雨天執行任務。”我蹲在港口碼頭的堤壩上,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任由雨水順著披在身上雨衣的帽沿滴淌在匕首鋒利的鋼刃上。
“夠了,閉嘴,麻雀。”
一道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現在我身後,這是我的老搭檔路霸,身高兩米二,體重二百四十九公斤,一頭白色的淩亂長發紮成一束騷氣的衝天辮的風騷老哥。
在此之前他已經默默忍受我超過半個小時的嘮叨了,沒辦法,我這個人就這個臭毛病,一緊張就容易變成話癆,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叫我麻雀的原因,我的嘮叨能像一隻嘰嘰喳喳的麻雀一樣,能把他們逼瘋。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跟個老媽子一樣。”我白了這個傻大個一眼,將匕首插回鞘內後,往右挪了挪身子,靠在一根廢棄的電線杆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路霸舉起手中的望遠鏡看向一片漆黑的海麵。
他要是能看見點什麼東西就有鬼了,這個傻大個還真以為我這段時間隻叨逼叨個,沒關注正事?
“狂鼠呢?”路霸用腳踢了踢我,聽語氣有些不悅。
“往北數第六根電線杆,後麵有個廢棄的燈塔,那小子這會估計正在裏麵倒騰炸藥的吧。”
“喂!狂鼠,按照你的情報,目標乘坐的船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可是老子麵前現在隻有一片翻湧著煞筆浪潮的海水,你特娘的給老子解釋清楚!”路霸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也是,在這個鬼地方蹲守了半天,吹了一夜的風,淋了一夜的雨,身後就是燈紅酒綠有酒有肉的鬧市區,再加上旁邊又有個話癆隊友,謔,就算是菩薩來了也得怒上一怒。
沒等路霸這個傻大個咆哮完,對麵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
“閉嘴!你這個腦袋裏隻有大便的蠢貨!老子的情報不會出錯!記住!永遠不會錯!永遠!”
嗬,用腳指頭想,我都能猜到此時在燈塔內,狂鼠正氣的直跳腳。
沒錯,對麵這個在身材上跟路霸完全成反比,身高一米九一,體重卻隻有七十公斤,留著一頭幹枯爆炸頭的家夥就是我另一個隊友,狂鼠;一位身上永遠都散發著硫磺味兒的瘋批,因為這貨的最大愛好就是研究硝化甘油,也就是炸藥,跟他在一起,你得時刻提防被他失敗的實驗給炸上天!
“還有!你讓麻雀那小子距離電線杆遠點!這裏的每一根電線杆裏都被我塞滿了炸藥!”狂鼠繼續在電話裏咆哮道。
“我去!你這個瘋子!碧池!”
聽到狂鼠的話,我本能的跳了起來,瞬間遠離所有的電線杆,那瘋子的炸藥,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跟路霸就像一對被世界拋棄了的棄兒,擠在一處廢棄的公交站牌下瑟瑟發抖。
就在我們這對兒難兄難弟“無聊”到看著城內直播間美女跳舞直播,瘋狂抽著煙壓抑著內心的躁動時,狂鼠那邊可算是有信了。
“你們兩個白癡!快特麼動起來!船來啦!”
狂鼠那尖銳的叫聲,嚇得我跟路霸手裏的煙都掉在了地上,火星沾上了雨水,瞬間熄滅,這黑暗中唯一的亮光,也消失不見了。
“看到了,是目標所乘坐的船,這船也太小了吧,感覺隨時都會被海浪掀翻。”路霸舉著高倍望遠鏡看著海麵上那艘用肉眼看上去仿佛如芝麻般大小,隨著海浪的起伏而上下顛簸的小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