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從頭到腳,江溪寧立馬清醒了過來。
腿間的疼痛感告訴自己,這一切並不是一場夢,自己又和他……
胸前的冰涼感傳來,她立馬抱著膝蓋縮在牆角。
這間屋子氣溫很低,加上冰水,她根本受不了,牙齒控製不住地上下打顫。
她哆嗦著看著楚沐之,燈光照在他的頭頂上。
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臉上的表情隨著頂光的照射越來越看不清。
江溪寧拚命往牆角躲,這樣的楚沐之她沒見過,她很害怕。
“你……你還想做什麼?”
楚沐之低沉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將地上的女人揪了起來。
當著她的麵,掏出手裏的注射器,對著江溪寧的手臂就紮了進去。
“你是江家最後的小女兒,你可得好好養著身體,後麵有大用處”
他摩挲著手掌,在她的手臂處按壓。
“啊……你做什麼!?”
才打進去的藥水,被楚沐之這麼一按,瞬間在體內爆開,冰涼的感覺散發到全身。
江溪寧也隨之倒了下去,她再也沒有一點兒力氣反抗。
“麻……麻藥嗎?”
“還算聰明,不過這隻是麻痹你的動作,麻痹不了你的神經。”
江溪寧從小習醫,她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絕望的看著男人拿出冰冷的儀器,對著她手臂處的血管紮了進去。
果然,如她所想。
那藥根本沒有一點麻痹的作用,隻能讓她渾身失去意識。
儀器刺入身體的疼痛感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疼的要命。
可江溪寧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管子裏自己的血液被抽離出去。
血液能有什麼作用?
無非就是生病救人。
楚沐之難道有很重要的人需要救治,才來抽她的血嗎?
江溪寧不敢細想,隻要楚沐之和她解釋,她就一定會聽。
“你……你拿血做什麼?”
“你應該慶幸,這是你唯二的用途……”
翌日。
楚氏集團新藥的發布會將在這一天舉辦,苗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參觀。
這個消息還是第二天在他人談論的時候知曉的。
江溪寧想去,但楚沐之必定不喜歡自己去。
她很糾結,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參加。
在包裹裏挑來挑去,從江家村帶來的衣服沒幾套,能襯得上那種大場合的也沒有一件。
最後,索性穿上了爺爺替她挑選的一身素色旗袍。
旗袍的領子不低,剛剛好可以將夜裏的紅痕遮擋住。
旗袍也將她的好身材勾勒了出來,普普通通的素色,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也搶不了誰的風格。
越素的顏色,越發的襯的她膚色雪白,唇紅齒白。
當然,江溪寧是沒有塗口紅的,唇色隻是她自己咬出來的……
楚氏企業。
幾聲鞭炮響起,大廳裏響起劇烈的掌聲。
楚禦天拄著拐杖,樂嗬地看著來來往往的賓客。
江溪寧編了一個麻花辮,這是她認為的最襯得上旗袍的發型,也是她唯一會的一個。
但從江家村出來的江溪寧並不土氣,麻花辮更顯得她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
長長的旗袍擋住了瘸著的腿,隻要不走動,誰都看不出來她是個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