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坑旁,江溪寧被綁了一個晚上,她一夜沒怎麼睡,時刻警惕那個猥瑣男人會不會對她做出不軌之事。
她的嘴裏一直塞著領帶,喉口很疼,渴得厲害。
江溪寧環視了四周,再次閉上眼睛。
天已經亮了,若是猥瑣男人有何舉動,她也能立馬反應過來。
江溪寧緩緩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她累極了,身子也承受到了極限,一晚上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肚子已經傳來微微的脹痛感。
她蜷縮著身子,讓手和肩膀承受更大的壓力,減輕肚子的束縛感,讓肚子裏的寶寶舒服些。
江溪寧也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沒,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的男人戴上了麵具,隻有一雙眼睛露了出來。
那眼神像是在打探又像是在觀察。
江溪寧不敢輕舉妄動,綁匪戴上麵具或許是要撕票了吧。
這是她第一次直麵死亡,眸中的激動也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哀。
男人伸出手,江溪寧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她生怕他的手落下來的就是一把刀。
咬緊牙關,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可那人並沒有對自己做任何不軌之事,而是沙啞著聲音開口:“鬆嘴!”
江溪寧張大嘴巴,領帶被他抽了出來。
她木訥地看向他,向後縮了縮。
“你……你要做什麼?你的聲音……”
猥瑣男人一夜之間戴上了麵具,聲音也變得嘶啞不已。
江溪寧有些害怕,沒有時間,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現在連何時換了個人都不知道。
她能分辨出這是兩個人,可她不敢說。
男人嘶啞著回答:“怎麼?害怕?楚沐之的女人也會害怕?”
楚沐之三個字一出,江溪寧眸子中的黯淡立馬遮住了裏麵的光,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你……你找錯人了,我不是她的女人!”
馮晚晴是他的女人,馮芷煙可能成為他的女人,隻有她江溪寧不可能是楚沐之的女人。
“楚禦天那死老頭可是親自下場公開你的身份,難道你們的結婚證還能作假?楚沐之難道還會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
江溪寧沉默片刻,講出了那個她驗證過無數次的事實。
“因為特殊原因,他被迫和我結婚,楚先生一點都不喜歡我,這一點身邊的人都知道,你是不是綁錯人了?”
麵具男人嗤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又閃過一絲憐憫,但很快消失不見,他站起身子背對著江溪寧。
“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一個!”
他說得雲裏霧裏,江溪寧根本聽不懂,她隻知道即使換了個人,自己也活不久了。
她又獨自坐了會兒,很快,從她身後的林子裏傳出異響。
江溪寧驚喜的看過去,以為是誰來救自己了。
她轉過身子,眸中的光亮立馬消失,背也漸漸駝了下去。
她抬眸,揉了揉眼睛,確保自己並未看錯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腦中浮現。
來人怎會是馮芷煙?
麵具男人命令著他的手下:“給她綁好,等下就能看好戲了……哈哈哈……”
男人笑得駭人,江溪寧本就沒吃東西,肚子空空如也加上氣溫很低,她不禁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