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亞凝神注視麵前的女人,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此人並不簡單。
他微微挑眉:“行吧,畢竟現在你可是我的雇主,我也隻能聽你的。”
看起來兩人是雇主與殺手的關係,實際上,馮芷煙對阿亞也是發自內心的害怕。
但他們兩人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除了合作別無他法。
對阿亞來說,他隻是好奇,好奇馮家的大小姐,能怎麼讓人生不如死?
馮芷煙瞥向床上躺著的身影,她緩緩坐下,隨即電話鈴聲響起。
“叮鈴鈴~”
刺耳的鈴聲讓屋子裏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同樣擾亂了他們的心。
女人不耐煩地喂了聲:“……在重症監護室……”
對於她這個上不來台麵的“後媽”,多餘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想說。
沒過一會兒,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後立馬走了進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馮永言雙眸緊閉,她立馬撲了上去哀嚎起來:“哎喲,怎麼病的這麼嚴重啊,你可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啊,你倒了,先不說我怎麼辦,馮氏可怎麼辦?芷煙可怎麼辦啊?”
她時不時瞥向馮芷煙,想試探她的態度。
可當事人馮芷煙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懶得給她,反而看了阿亞一眼。
後者立馬會意,上前將她禁錮住。
瞬間,哀嚎聲戛然而止。
女人的力氣哪裏比得過男人,更何況阿亞是職業殺手。
很快,女人便動彈不得。
身體不能動彈,失去了肢體語言的加成,女人的情緒更加激動了。
她拚命掙脫自己的胳膊,想上前拉著馮芷煙,可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手臂。
眼見著無法動彈,女人對著馮芷煙的背影喊道:“芷煙,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快讓他把我鬆開啊!”
處在豪門多年,她一眼便知困住自己的男人是馮芷煙的保鏢。
和保鏢說話是沒有任何用的,隻有和他的主人商量才可。
馮芷煙緩緩回過頭,不耐煩地輕嘖了聲,側過身子緩緩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緩緩吹了口氣:“鬆開做什麼?爸爸隻和我說了你們是朋友關係,既然是朋友,哪裏有一見麵就撲上去的,這樣會影響我爸爸恢複……阿亞,看牢了……”
“啊……鬆開啊……狗東西……你可知我是什麼身份,居然敢綁著我?!”
阿亞的力道很大,這一點馮芷煙是體驗過的,到目前為止,自己的腹部都沒有完全恢複。
此刻,那女人的胳膊應該是不好受的。
馮芷煙挑挑眉,絲毫不在意她能說出什麼話來,畢竟馮永言在外麵的幾個鶯鶯燕燕,她都了如指掌,卻隻當做不知道。
馮永言在外頭玩得多花都行,隻要不觸碰到那一條底線……
“馮芷煙!我和你爸什麼關係,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聽話!你現在把我鬆開,等後麵我和你爸結婚,我讓他把公司的股份都給你!”
“啪啪啪!”
她的話音未落,病房裏就響起了一陣鼓掌聲。
馮芷煙勾起嘴角:“說的真好,現在的人膽子真大,還有臉到我麵前來談條件,說得好聽你是我爸的朋友,說的不好聽,你連小三都排不上,就是個暖床的玩具罷了……”
“你……你別欺人太甚,我和你爸感情好得很,他答應過我,等你嫁給楚家,就會和我領證結婚的,現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