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是林隊啊,都這麼晚了,還不睡嗎?”看清楚是林隊後,我也就鬆了口氣。
“這麼晚了,你不也沒睡呢嗎?”他沒回答我的問題,看著我手中的啤酒,反而是問起我來。
“…我……”
“有心事?”他好像有讀心術一般,知道我的內心,在想什麼。
我吃驚的望著林隊,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人家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了。我讓他先進了屋子。
“喝點嗎?”
“行。”
我們倆從客廳走到了陽台,一路上,我倆很默契的都沒說話。已經很晚了,屋裏是黑壓壓的一片,我沒開燈,外邊也隻有幾個零零散散的路燈還有電,微弱的光照亮著那一小塊馬路,沒有浮車了,這個點應該是地球新規定的睡覺時間,其他的……現在,應該是夏天了吧。
“想你爸媽了?”林隊先開了口。
我也隻是在那喝著,沒說什麼,我不敢看他,怕他又知道我在想什麼。
“算了,不聊這個了。今天來就是想看看你跟小小適應的還好嗎,結果現在地球部分機械癱瘓,導致道路堵塞了,晚到了。”他很巧妙的避開上一個問題,我也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嗯。小小目前身體,心理,氣溫什麼的適應的都還可以。沒出現排斥現象呢,我也很好。”
“這麼晚了,路上不讓有車了,我借宿一晚,介意嗎?”
“沒事。反正家就我跟小小兩個,多一個人,多一份生氣。”
林海笑了笑:“那咱們倆現在有很多時間了,你不想睡,我也不想睡,你想知道什麼,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我可以和你聊聊。”
他很自然的把這當成了自己家,我看了看他,也笑了起來,思考了一會兒,說:“那林隊,你和我聊聊你從哪來,還有你的家人吧。”
林隊沉思了一會:“行。”
“我,林海,出生於1995年,別震驚,說起來,人類科技的進步是在2030年,那年我35歲,人類科技部門研發出了首台可以凍結人類的容器,可以使人類保持凍結時的樣貌和記憶,而凍結的人從凍結到解凍也就是睡了一覺而已,世界第三次戰爭爆發了,一些勢力大的國家去那些弱國那裏投放病毒,當時的我正在進行凍結檢查,我有一個妻子和女兒,當時我們是分開的,男一組女一組。很不幸,他們還沒…還沒等到救援的到來…就……就已經死在了那個病毒之手了。”說到這林隊的語調中夾雜了很多,悲傷,憤恨,不公和惋惜。
“我算是幸運的吧,當時活下來的隻有幾個人,但我的半邊大腦在凍結中可能是被某種外來物種入侵,這個凍結室裏還有治療功能?他們並沒有完全殺了我,好像隻是為了拿走我們的一些記憶。”他一邊說一邊給我展示他那半邊機械大腦。
“我花了將近五年才適應了現在的高技術的世界,但是,在我蘇醒不久後,這個地球就已經開始發生了異樣,隻是人們並沒有有所察覺罷了,我就像是一件來自一百年前的‘文物’,為了提供我的價值,我決定加入這個組織。”
“原來。林隊還有這樣的一段過去啊?”我還沒從他那悠久的過去回過神來。
“我的妻子和女兒,成了我這一生的遺憾,我當時應該衝過去保護他們…這樣,沒準,他們就能活下來了。”
“算了,我的過去,我都告訴你了。等有時間你也要跟我說說你的。挺晚了,等喝完就睡吧。”
是不早了,路邊的燈全滅了,太黑了,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也似乎隻有“蟲”的叫聲。為什麼現在的地球會比外太空都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