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憐庭看著黎念要掐出血的手,目光裏有些心疼,頓了頓,接著開口道:“當年祁涼因為新王登基,又逢國庫空虛,所以答應辛極聯手除掉你父王,辛極曾允諾祁涼事成之後會獻上黃金萬兩,以表合作誠意。”所以...他們就狼狽為奸,沆瀣一氣,是嗎?嗬,黎念不禁失笑,而後扭頭,麵色冷峻的看向謝憐庭,開口道:“壞人,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你說對嗎?謝世子。”謝憐庭對上黎念的那雙剪水瞳,而後點了點頭,開口道:“會的。”於是二人策馬疾馳下了山。
天色漸晚,二人終於進了宮門,等到了君子苑殿,天色早已黑了下來。月光下,謝憐庭看著黎念開口道:“你先回去好生休息,此事我們明日再議。”黎念點了點頭,扭身回了芝蘭閣,謝憐庭在苑外一直看著黎念直到她進了屋裏,屋裏傳來了木棉噓寒問暖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才轉身離開,回了墨竹軒。
次日,顧吟清早早的便起來了,坐在庭院中,按著之前葉燭九教導的方法打坐修煉,木棉端著洗漱的物品過來時,不禁揉了揉眼睛,一臉驚詫的跑到她旁邊開口道:“公主,你怎麼起這麼早?您這是在幹嘛?”顧吟清睜開眼睛,看了看木棉,露出一抹笑開口道:“沒什麼,之前去青玉仙山的時候,遇見一位世外高人,他見我體質薄弱,便教給我此法,說是可以助我強健體魄。”木棉聽後,點了點頭,開口道:“這麼說來,公主是需要多多強身健體的,也許正是之前在永寧的時候,總是處處小心,公主從不像如今這般活動吹風,更別說是上山了,也許就是當時缺乏了鍛煉,公主之前才久疾不愈。”說罷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顧吟清看著她這副模樣,開口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可有人前來找過我?”
木棉一拍腦袋,大聲開口道:“瞧我這記性!公主,您不在的這幾天,王公公昨日來過,不過被奴婢以您臥病床榻的理由搪塞過去了。”顧吟清心裏納悶,王公公?他來幹什麼?於是開口問木棉道:“王公公可曾言說找我做什麼嗎?”木棉撓了撓腦袋,開口道:“奴婢記得,王公公好像是說陛下這幾日政務繁忙,心緒不佳,前來是想請公主去花月園與陛下對弈分憂的,隻是在聽到奴婢說公主殿下病的厲害後,便離開了。”花月園?那不是昭奉王自己閑散休憩的花園嗎?向來隻有昭奉王親邀才能去,就連後宮眾妃都不能擅自前去,難道...是祁涼又想起了自己?
顧吟清回想起那日聖駕馬車上祁涼說的話,眸色沉了沉,難道,隻能這樣了嗎?於是扭頭對木棉說道:“去拿我那套緋紅色的墜金長裙與衣紗來,還有那一支金紅珊瑚釵。”那是公主最好看的裝束,每每穿上身,便襯得公主原本清麗的臉有了幾許女人的妖豔之色,更惹人心醉,公主向來是不喜歡那套衣裙的,如今怎麼要找那套衣服?木棉心裏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飛快的跑去屋內的衣箱裏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