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還真難吃啊！”
易修止不住的幹嘔。
咒靈玉別以為看著漂亮。
實際上吃起來的味道就好像擦過他人嘔吐物的臭抹布一樣。
酸澀，辛辣，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
“要吃點甜食嗎？”
一個易修認不到的點心遞到了他的麵前。
“吃點吧，可以好受許多。”
夏油傑竟然提前準備好了點心，真的好貼心，我哭死。
易修一把奪過點心，狂塞進嘴裏，拚命咀嚼，好不容易才將嘴裏的怪味掩蓋掉，依依不舍的將口中食物吞了下去。
“真有那麼難吃嗎？”五條悟如同好奇寶寶一樣好奇的問道。
易修翻了翻他那不存在的白眼，道：“你以為呢？這是術式的副作用與代價，怎麼可能好吃？”
看動漫時還覺得五條悟很帥，易修還是他的忠實粉絲呢！
不知道是不是二次元變為三次元的原因，易修對五條悟是哪哪都看不順眼，所以語氣衝衝的。
“傑？”五條悟直起身體，將目光看向夏油傑，似是在尋求一個答案。
“嗯，就像吞下擦過嘔吐物的臭抹布一樣，味道總是不好的。”夏油傑淡淡的回道。
其實夏油傑是不想讓五條悟知道這件事的。
若是五條悟不問，那麼夏油傑就會將這件事埋入心底，誰也不知道，誰也不告訴。
但五條悟既然問了，那他總是要回答的，他不想欺騙自己的摯友。
“傑……我……”
五條悟好像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隻有顫抖的嘴角和快速起伏的胸膛表現出他那顆不平靜的心。
“對不起！”
最終隻有這一句話。
五條悟心中陷入無限的自責與愧疚 。
我真該死啊，竟然沒能注意到這一點，讓我的摯友獨自承受這些苦難。
我這該死的六眼有什麼用？能看穿一切術式的六眼卻沒能看穿傑的術式的副作用。
還整天向傑抱怨六眼給自己的負擔太大了。
是了，傑從來都沒有當著自己的麵吞下咒靈玉。
從來都是他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獨自麵對咒靈玉那該死的味道。
就連自己以前抓起來送他的咒靈，傑都是一臉微笑的將咒靈變為咒靈玉收下。
傑從來都不當著自己的麵收服咒靈。
該死啊！
這麼久我竟然一點不對都沒有察覺到。
夏油傑看出五條悟情緒有些不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
“作為一名咒術師，需要承受傷痛、死亡、離別等等一切想要打倒你的事與物。”
“術式的副作用隻不過是這其中的一部分罷了。”
“走在咒術師的這條道路上，注定是充滿荊棘與傷痛的。”
“悟，我已經做好覺悟了。”
夏油傑的術式是收服咒靈，副作用是承受咒靈那洶湧澎湃的負麵能量，承受那難言的味道。
這頗有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感覺。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
反正之後夏油傑也注定要披上袈裟。
在夏油傑的開導下，五條悟總算從內疚的情緒中走出來。
開口道：“我也做好覺悟了，傑。”
“但是，”五條悟突然抬起手指著易修倔強道：“至少以後讓我像剛剛你對小阿修的那樣陪在你身邊，分擔你的苦難，畢竟我們是摯友啊！一切的風風雨雨都要一起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