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死徒安德烈娜(2 / 3)

真正讓安德烈娜感到有趣的是《羅蘭之歌》第六章原典某段介紹的故事,讓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是自中世紀中葉自己成為死徒以來最有趣的事情,就算連根源之渦都沒有這個盛典有趣,當然了根源之渦還是需要安德烈娜去追尋,成為死徒的目的就是安德烈娜以及所有魔術師的最初目的,探尋根源之渦,不過時間也許會很長,所以安德烈娜成為了死徒,方法有點欠妥,總比遠東大地那群仗著靈脈展開獻祭一樣戰鬥的禦三家來的好多了,而且那個有趣的‘聖杯戰爭’的部劃就讓安德烈娜興趣缺缺。

自己的兩個同門都加入了那次戰鬥,結果血淋淋的作為禦三家的餌食而被幹掉,這點才是讓安德烈娜介懷的地方,自己雖然某些學術的問題想去谘詢愛因茨貝侖家族,但是止步於自己同門兄長的死亡,所以自己此刻對於這個《羅蘭之歌》第六章原典很在意。

搖搖頭揮去那些回憶,看著外麵的陽光以及逐漸熱鬧的街道,安德烈娜歎息了一番,這也是一個多事的年代啊。

安德烈娜找了一處偏僻的小巷,在巷子的頭尾設置了最原始的防禦結界,勉強讓小巷起到臨時工房的作用,這兒陽光也無法接觸到,帶也算小鎮的特殊點,結界能阻止正常人的介入,自己則是閉目養神的準備咒文以及術式符文,準備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動手。

直到太陽走完了一天的行跡,開始往西方逐漸遠去,安德烈娜看準了日落那最後一縷消散的光輝後。安德烈娜整理了下自己的披風,帶起兜帽,非常敬業的從自己袖子夾層裏,接觸安全鎖扣,抽出了一本古樸的,但是有著水銀一般活躍流動的金屬製成的書本。

看著水銀一般的流動的書本,安德烈娜輕吸了一口清氣後,嘴角用了與古希伯來語類似的調子念起了一段緩慢的魔咒:“塵土隨風而逝去,太陽之王的餘暉作為你最後的敬禮,夜天的魔力四散而開,暗之龍,褪去你那略帶羞澀的裝束吧。”

古澀且略帶振蕩的魔力一波波的往教堂而襲去,沒有魔術刻印的正常人倒是沒什麼,這是那些擁有刻印的教堂上的牧師以及幾個修女都感到了異樣的難受,緩慢的意識隨著逐漸變強的魔力肆虐,牧師以及修女一個個的隨著自己眼皮的乏力而閉合,閉合的那一刹那,牧師和修女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識,教堂的神職人員全都昏昏倒地,沒一會就化為冰冷的屍體。

老安迪的麵包店裏,正在吃著德式香腸的波流克一個失神的雙目泛黑,一股很強的睡意讓他睡著了,非常快速的睡著了,隨後不管老安迪如何叫喚都沒有用,少年此刻安靜的睡著了,永遠的睡去了。

位於地下的第二層,用於結界防禦的魔力指針從刻度為零頓時跳到最高值,正在值班的少女被這股魔力的侵襲弄的心神不寧:“這是?昏睡的咒術魔法?不!不對!這個魔力的品質是?沒辦法了!啊嗚嗚嗚。。。”身穿修女服的少女果斷取出黑鍵對準自己的左手就是一刺,魔力所構成的利刃刺穿身體的那瞬間,這個類似黑魔法的影響被少女身體的痛覺以及黑鍵所附帶的驅魔性給抵消了,少女喘著沉重的粗氣,冷汗不停的從額頭流下。

確認了防禦人員,或者說是敵人的全員昏倒,隻留下最後的寶物保衛者,安德烈娜輕蔑的上揚了下嘴角:“到頭來還不是得這樣嘛?雖然對不起早上那個孩子,但是誰讓你擁有不錯的資質呢,可惜了,青澀的果實喲。”

安德烈娜一路走過那些在她看來猶如兒戲的結界,隨手一揮結界全數崩壞,看著一個個雖然冰冷但是安逸的神態的屍體,安德烈娜倒是沒有絲毫不順的走下樓梯,向著地下二層而去,纖細的人影在燭光中拉長。

此時,地下二層的修女吃力的支撐著,隨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以及那個略帶威壓的感覺,少女吃力的抬頭,取出黑鍵,然後口念聖頌,右手迅速的撕開一片黑色的裙角包裹自己的左手,動作利索的讓來人感到吃驚:“哦呀?這是,很高的素質,不愧是教會的代行者,不過緊緊隻是抵禦如此魔法就這麼吃力值得嗎?沒有爪子的狗,並沒有多少戰鬥力。”

深吸一口氣,少女自信的笑了起來,雖然看起來多少有點勉強,但是不時的顫抖以及略帶緊張的語調讓來人看的一陣可歎:“好好的睡去不是很甜蜜嘛?死之國度可並不可怕,也不用經曆審判日的折磨,瑪利亞大人可是會忽悠你的,修女!”

“笑死!汝等邪道莫要猖狂,居然直接跑到我們的視線下,難道你不怕嘛?”少女越是看著來人的樣子越是心裏沒底,眼前的女性,30歲?不一定,也許稍微年輕點,氣質淡定,神態自然,高挑不符合巴爾幹地區女性的身材以及那股子獨特的魅力是怎麼回事?

少女名為瑪瑞雅,是埋葬著機關這一屆的新人,為了代替之前和拿破侖旗下特殊招募的古埃的祭祀交戰而死的埋葬者成員的正式替補,數天前隨著聖堂教會密令帶著重要的《羅蘭之書》原典中的第六章抵達此處,準備經由海運前去更安全的梵蒂岡,陸路上充滿了法軍的私下耳目,各種使魔出現在各處路口,目標太大,雖然明麵上拿破侖不會如何直接的和正教對著幹,但是,私底下的動作非常的多,誰知道此刻居然來了一個比法軍私底下的那些人先下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