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幾攝氏度的溫度,加上那呼嘯凜冽的寒風,冰冷刺骨。猶如置身在冰窖,千年不化的寒冰旁還有兩個超大碼力的電風扇對著你狂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今年S市的雪下的特別晚,比往年晚了整整一個月。而此時的聖安貴族學院卻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所有學生最頭疼的期末考試即將來臨。開著暖氣的教室裏,那幾十張紅木課桌上堆著厚厚的複習資料,所有的學生都在那裏埋頭苦讀,一遍又一遍。Ofcourse,我和赫爾斯是絕對不可能包括在內的。這些所謂的考試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像加減乘除般簡單。
我呆呆的趴在桌子上,看著結滿霜的窗戶外那漫天飛舞的雪花,思緒竟也隨著雪花而飄向遠方。
“艾瑞娜。”赫爾斯的聲音將我的思緒拉回。
“恩。”我轉過頭,靜靜地看著同樣趴在桌上的他。
“放寒假的時候,我想帶你去普羅旺斯看薰衣草......”赫爾斯滿含期許的對我眨眼,銀眸中多了份稚氣。
頓時,三條黑線——“OK,Iwillgo.”
“Really!?It’sverygood!”赫爾斯就像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孩,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挑起一抹無奈的笑,“But,冬天,普羅旺斯哪來的薰衣草?”
赫爾斯一愣,托著腮沉思道:“Why?為什麼冬天沒有薰衣草?”
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嚇到了,一個活了幾百年的吸血鬼居然連薰衣草的盛開季節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他這幾百年是怎麼活得。“我說,你活了這麼久,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那你這幾百年都白活了。”
而赫爾斯卻不以為然,還對我的話忿恿不平:“中國不有句成語嗎?叫不恥下問。”
我瞪了他一眼,不想再與赫爾斯在這種無聊至極的話題上糾纏不清。
“和你說笑的,其實我是真的想帶你去看薰衣草啦。”赫爾斯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角,嘟囔道。
我疑惑地凝視著赫爾斯,渾然不知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赫爾斯看奸計得逞,邪邪地笑著。“親愛的,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大雪紛飛,一輛白色的蘭博基尼COUNTACH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我坐在車上,手,不禁撫上那幾乎被雪覆蓋的車窗,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可是,心底卻有一股暖流在緩緩流動著,這就是幸福嗎?就因為赫爾斯帶我去看薰衣草?原來,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那麼容易就能滿足了啊。看著專心開車的赫爾斯,我的臉上慢慢綻放出幸福的笑容。
“吱——”一道輪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響起,我下車凝望著這座被厚厚的白雪覆蓋的,有些破舊的農場。
“怎麼,有些失望嗎?”赫爾斯一把擁住我,在我裸露的頸部吹氣。
“沒有。”我掙脫他的懷抱,向前走了幾步。黑色的皮靴踩在厚厚的積雪中,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這裏,我很喜歡!“我在雪中轉了個圈,麵對著他張開雙臂。這一刻,就像靈魂被釋放一樣,那麼的自由,無拘無束......
“走,我們進去吧。“赫爾斯那妖冶的臉孔,也在這片白色的世界裏顯得如此純潔。
推開那扇隻嘎吱嘎響的木頭大門,瞬間引入眼簾的是一個種滿薰衣草的大型玻璃溫室。好美,這讓我有些驚訝,與我的紫羅蘭不同,它別有一番味道。
“進去看吧。”赫爾斯摟著我的腰,推開那扇玻璃門。門上的鈴鐺“叮叮”地響著,像是在迎接女主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