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溪額頭跳了跳,他看了眼青桃,又看了眼麵色不改地慕容沐屏,緩緩鬆了手。
這女人一定要有什麼瞞著他!
肯定了這一點,步溪擰起了眉頭,視線緊鎖著慕容沐屏,就差在額頭刻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字樣了。
慕容沐屏輕咳了聲,她若無其事地伸手拍了拍步溪的肩膀:“步兄呀,聽聞你在王府上的職位很霸氣,不知道,你攢有私宅沒?”
此話一出,青桃瞪大了雙眼,小姐莫不成真被沈神捕通輯了,故,上趕著去抱步溪少爺的大腿?
“說吧,你又闖了什麼禍?”步溪伸手揉了揉額頭,他果然不能對慕容沐屏抱大高的希望了。
這女人,以往差點都丟了半條命的時候,都沒跟他要過私宅。
見有戲的慕容沐屏,眼眸騰地亮了一下,她揚起一抹堪稱狗腿的笑容看向步溪:“今天早上,我二姐在我的院子裏被蛇咬暈了過去,她娘和那老頭肯定不會放過我。為了報答你一直以為對我照顧,我決定投靠你!”
“……”步溪錯愕了好一會兒,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慕容沐屏後麵那句話。
以往,他一直希望,能把這個女人接出相府。但每次都被這個女人親手掐斷了
現在,這個女人用萬分肯定的眼神,告訴他,要來投靠他!
特麼的,她是終於良心發現了麼?特麼的,慕容沐屏終於良心發現了麼?
見步溪不信,慕容沐屏把剛剛的話又重複了遍。並再三保證,絕不滋事惹非,給步溪難看。
青桃一掃臉上的糾結,她滿臉感動地看著小姐的背影:嚶嚶,小姐終於懂事了!
步溪麵無表情地瞟了眼慕容沐屏兩眼,說不清是抱著什麼心理上,他把慕容沐屏帶到了君琉璃丟給他住的那所宅子裏。
要是慕容沐屏知道這所宅子是出自君琉璃之手,還離他的王府特麼的近,她是寧願住客棧,也不跑來這稀裏糊塗地送羊入虎口呐!
一踏進院子裏,令人精神為之一震的木槿花香撲鼻而來,慕容沐屏神色一怔,這個地方……不就是昨晚記憶中的那個地方麼?
下一瞬間,想起些什麼的慕容沐屏,猛地轉身往門口走了回去。
看到門口並沒有侍衛和等級高貴的牌匾時,慕容沐屏立馬鬆了口氣。
該死的,看來她被君琉璃那禽獸茶毒得不淺呐,連疑神疑鬼都出來跑路了!
步溪擰著眉頭看向慕容沐屏,這個女人又想唱哪一出?
青桃明顯也不懂小姐唱得是那一出,她傻傻地跟著小姐跑了出去。
然後,又一頭霧水地跟著小姐重新跑了進來。
嘖,這酸爽的感覺!
如果不是顧慮到慕容沐屏風寒還沒有全愈,步溪絕對伸手把慕容沐屏拎進前院的那大缸水裏,好讓慕容沐屏清醒清醒。
“步兄呀,放鬆點,我不過是出去探了探門牌罷了。你犯不著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哈哈!”慕容沐屏咳了聲,她抬頭不怕死地對著步溪挪揄道。
步溪哼了聲,別過頭直接來了過眼不見為淨。
慕容沐屏看了兩眼步溪的側臉,她無趣地伸手摸了摸鼻子。尼碼,當真是流年不利,碰上的一個一個都比她拽!
“希望,你別再讓我失望了!”步溪突然來了句。
“什麼?”慕容沐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她直直地對上步溪的視線,那迷惘的神情,讓步溪的語氣不由得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