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噙著意味不明的笑,一步一步地走近慕容沐屏。
慕容沐屏視線在自己白花花的長腿上掃了眼,又掃了眼步步逼近的君琉璃,暴走的衝動都有了。
她擦,古代人的思想不是很保守的麼?她這身……咳……******放在現代,那都不是一個事。可放在現在,那是大事!
可這禽獸,非但不避嫌,還裝作不知情地向她走過來!
“慕容沐屏,聽著,你誰都可以躲,唯獨不準躲本王!”走到距離慕容沐屏還有兩步距離的時候,君琉璃停了下來,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慕容沐屏霸道地命令道。慕容沐屏挑了挑唇,正想要回擊,君琉璃把手中的包袱塞到了慕容沐屏的手中。然後,不給慕容沐屏反駁的機會,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順手地關上了門。
當然,君琉璃的人並未走遠,他隻是停留在門口的台階上,抬頭眯著眼睛掃了眼烈日高照的豔陽,心裏似是有些什麼在破土而出。
慕容沐屏抿了抿唇,她伸手打開包袱,見裏麵裝著一套做工精致的女裝時,她楞了一下。
伸手撫上這錦衣的布料,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這禽獸是良心發現了送這價值不菲的錦衣給她賠禮,還是打算用這一套錦衣來收買她?
正所謂,送的不要白不要,慕容沐屏終究還是毫不遲疑地換上了這套錦衣。
不過,換完衣服的慕容沐屏,並沒有立刻推門出去。
而是鬼差神差地走到梳妝台前,抄起銅鏡。隻見,她略帶不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諸如,把有些亂的頭發梳柔順了之類。
讓她哭笑不得的是,她還很心血來潮地在頭上別了支金步搖。
要不是這裏木有胭脂水粉,她大概還要手賤地往臉上抹上一些吧?
意識這到這一點的慕容沐屏,臉色瞬間變得得難看起來。
她發現,自己已經被那禽獸的美色給迷惑了,要不然,怎麼會一邊對這禽獸咬牙切齒,一邊又忍不住想要梳妝打扮,好給這禽獸留下好印象?
銅鏡裏,慕容沐屏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她嘴角抽搐著把銅鏡一扔,兩手捂臉,滿臉痛苦地撲到被子上。
蒼天啊,大地啊,打個雷劈走君禽獸吧!
君琉璃等了半天,也不見慕容沐屏出來。
他暗暗歎了口氣,這個女人當真是如此的不待見他麼?
神色一暗,君琉璃回頭看了眼房門,縱身一縱,消失在原地。
他的前腳剛走,房間裏的慕容沐屏深吸了口氣,開門而出。
睜著美眸四周搜尋了遍,沒有發現君禽獸的身影,慕容沐屏伸手扶著額頭,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隱隱不是滋味。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頓了頓,慕容沐屏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金步搖,隨即,在心底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翻。
“小……小姐?”出外采購的青桃,滿頭大汗地跑回來了。
看著站在台階上發呆的小姐,青桃差點就不敢出聲打擾!
原諒她,此刻的慕容沐屏穿著一身水藍色的錦衣,神色遙遠地站在台階上。頭上偶爾飄過幾片木槿花瓣,襯得膚白勝雪的慕容沐屏,直如謫仙降臨,美好的不食人間煙火!
“小姐?!”青桃見小姐沒反應,又遲疑著叫喚了聲。
慕容沐屏一陣恍惚地收回視線,低頭這才現青桃已然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麵前。
手上還拿著幾包以往這個身體的前任,喜愛的零口!“你進來的時候,可有看到攝政王?”慕容沐屏回過神來,劈頭便對著青桃問。
“攝政王來了?”青桃大驚失色,她左右看了眼,連連搖頭。
見青桃這個表情,慕容沐屏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她收回視線,伸手接過青桃遞過來的零口:“我要你買的東西,都買好了嗎?”
“回小姐,都買好了!”青桃一雙眼睛還企圖四處搜尋攝政王的身影,她不過是出去了趟,攝政王就尋上門來,小姐沒得罪這位爺吧?
慕容沐屏神色不明地嗯了聲,讓青桃把裏麵她換下來已經不能穿的衣衫,趁步溪未回來,趕緊毀屍滅跡了。免得,招來不必要的誤會。
青桃滿臉震驚地拎著手中的被撕破的衣衫,剛剛遭賊了?還是采花賊?臥槽,誰吃了豹子膽,敢對小姐伸出魔爪!這裏好歹也是步溪少爺的地盤,小心,步溪少爺一根手指把他弄死!
還未氣憤完,想起剛剛小姐提到攝政王。青桃驚恐地捂住嘴巴,大事件,撕破小姐衣服的該不會是傳說中那凶殘的攝政王吧?
走到涼亭上,漫不經心地在品嚐著零口的慕容沐屏,掃了眼拉耷著小臉欲言又止地挪到她麵前的青桃。不用猜都知道,這丫頭肯定自行腦補出什麼天雷滾滾的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