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狂摔房間裏物品,尤其是銅鏡都不知道摔壞多少了!
服侍她的丫鬟顫顫栗栗地跪在地麵收拾殘駭,臉上隱隱作痛!前晚的時候,小姐的情緒發作尤為厲害,見不得她的臉上光潔無痕,硬是在她的臉上給劃了一刀。可歎,她為奴卑賤,非但要按受小姐的惡行,還不得有任何怨言!否則,她就要被扔到後山去別喂狼!
就連府上其他兩個原本是侍候夫人的丫鬟,也不約而同地遭到了二小姐的毒手!
那兩個丫鬟,從小在服侍在夫人的身邊,對夫人是忠心耿耿。別說是二小姐要劃花她們的臉,就是要她們的命,她們怕是連哼也不哼一聲。
“蘭兒啊,都是你心太軟了!要是你早聽娘親的,早早地廢了那賤骨頭,今日,你臉上又豈會帶傷?”謝桃芳愛憐地握住慕容悅蘭的手,眼底的惡毒一閃而過。
“娘!嗚嗚……”慕容悅蘭撲到謝桃芳的懷中,又哽咽了起來。
“蘭兒,娘不是在怪你,娘隻是在怪那賤骨頭太不識大體了!待娘派人找到她,定要把她嘴角的那塊皮剝下來,給你治傷!”謝桃芳聽著女兒的肝腸寸斷,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可歎她千算萬算,以為慕容沐屏這賤骨頭已經被她和女兒調教成一灘爛泥!豈料這灘爛泥竟然聯合不明賊人,反咬她們一口!
之前那賊人打在她身上的幾鞭,她還曆曆在目呐!
慕容沐屏啊慕容沐屏,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你揪出來剝皮拆骨!
“娘!我要親自剝下她嘴角的那塊皮!”慕容悅蘭聞言,她停止了哭泣,抬起頭滿臉扭曲地道。她現在已經見不得任何人臉上比她貌美,尤其是慕容沐屏!
她娘說得對,若然不是這個賤骨頭,她又怎麼會被那該死的蛇毀了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美貌?
“蘭兒,太醫說了,你這段時間要好生休養!你放心,娘一定會治好你的!”謝桃芳怕女兒情緒又發作,她趕緊安撫道。
“娘,那太子和公孫炎那邊……?”慕容悅蘭瀲去眼底的扭曲,她含淚望著娘親,楚楚可憐。殊不知,她此刻的麵容,若叫他人看去了,怕是要嚇個半死。
“蘭兒,娘和你爹早就對外宣布,你拜入靜尼師太手下練琴!這一年半載內,誰也不知道你真實的去向!你就聽爹和娘的,安生休養!至於,太子和公孫炎那邊,等娘把你治好了,再拋出橄欖枝也不遲!”謝桃芳想伸手去摸一摸女兒臉上觸目驚心的血痕,卻又怕刺激到女兒。
“娘!你一定要治好我臉上的傷,要不然,女兒不活了!”慕容悅蘭被她娘這麼說,頓時又慌了。她現在是無法見人,萬一,在她養傷途中跑出哪個狐狸精,把太子和公孫炎都迷住了,到時,她給誰哭去?
“傻丫頭,娘就是把天下的神醫都得罪了,也要治好你臉上的傷!”謝桃芳伸手輕拍著女兒的背,以示安慰,眼底的惡毒是擋也擋不住!
她一定要將慕容沐屏挫骨揚灰,這個賤骨頭跟她娘一樣,是左右在她眼裏的刺!
左相慕容躍華一方麵要安撫愛女和愛妻,一方麵又要加派人手搜尋慕容沐屏的下落。
不論他的愛女能治好與否,慕容沐屏這個他根本不放在眼裏的女兒,那是鐵定要承受一翻皮肉之苦!
要不然,他又怎麼好向愛妻乃至嶽父大人交待呢?
雖然,這件事情,嶽父大人那邊還未透露出任何知情的風聲,可,以他夫人的作風,他的嶽父大人知道是遲早的事情!
反正,那個廢材,也沒有什麼值得他去求情和偏袒!他沒有在她娘離世時,就把她掐死,已經算是格外仁慈了!
整個相府人心惶惶,可憐那些稍有些姿色的丫鬟,每天都早早爬起來,弄些劣質的水粉努力把自己塗抹成一個醜女!
即使如此,她們還是擔驚受怕,誰知道,二小姐會不會連醜女也不放過?
就連那些家丁,也有事沒事,在自己臉上塗一點炭粉。
現在的二小姐太可怕了,照現在這個速度發展下去,他們這些男同胞,怕是也不能幸免呐!
一大早,慕容沐屏是被青桃這丫頭給搖醒的!
“小姐,小姐,不好了,昨晚少爺的宅第裏遭賊了!”青桃五更天就起床了,她原本,是打算先回宅第裏打掃一翻的。
可誰知道,一進去,兩把劍了橫了過來,指名要小姐的人,她差點就小命難保矣!
幸好,踏雪及時趕到,把兩名賊人打跑了,她這才得以跑回來,告知小姐。
慕容沐屏伸了個懶腰,視線瞥到青桃帶傷的手臂,她的視線徒然淩厲了起來。
“遭賊了?”慕容沐屏眼裏的睡意,瞬間全無。誰如此膽大包天,殺到君禽獸的地盤來,也不怕君禽獸一根手指把他捏死!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不是非逼著她,去投靠君禽獸麼?
“小姐……我這是小傷。這些賊人指名道姓要******,客棧怕是已經不安全了。小姐,咱們趕緊去鏢局找步少爺吧?”青桃滿臉焦急地看著自家的小姐道,小姐的仇家一向眾多,她也不敢保證,這批賊人到底出自哪個仇家!慕容沐屏搖了搖頭,她走下樓,花錢讓客棧的掌櫃代買了瓶金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