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各懷心思地感歎了翻,君琉璃和慕容沐屏同口異聲。
慕容沐屏自暴自棄地把自己的頭埋在君琉璃的懷中,想要弄把槍出來劈暈君琉璃,卻又怕反被君琉璃給劈暈了。蒼天啊大地啊,她的一世一英明,全都毀在這區區的顛簸之中,渣都不剩下了!
“你要把自己悶熟了麼?”君琉璃好笑地伸手把慕容沐屏拽了出來發。
慕容沐屏惱羞成怒地哼了兩聲,掀開車窗簾,把頭偏出去吹吹風。沒辦法,臉上紅通通的一片,不把熱氣吹散,根本就沒法見人了!
她不知,剛剛君琉璃看得真切,把她紅通通的臉蛋看了個遍。那偏蒼白的膚色,暈上一層紅豔,當真是美不勝收!
“外麵風大!”伸手把慕容沐屏的腦袋拽了回來,君琉璃以手擋住窗簾,勾著唇道。
“嘖,王爺管得真多!”慕容沐屏沒好氣地頂了句君琉璃,轉手往衣袖裏扒了塊手帕,蓋在臉上,以示自己此刻對他有多麼的不待見!
君琉璃暗暗歎了口氣,不知,這個女人說翻臉就翻臉。好歹,剛剛也借他懷抱用了,沒有青眼相加,至少,也得感激涕零不是?
一路僵持著到了王府,慕容沐屏自顧自地跳下了馬車,便不管君琉璃了。
反正,她初來乍到,不橫著走,怎麼符合她一慣的風格?
管家早就在這裏恭候著,見慕容沐屏跳馬車,趕緊提著心肝喊了聲:小心!
“放心,我沒那麼虛弱!”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慕容沐屏衝張管家一擺手道。
“……”踏雪不忍直視地轉過身,他還未知道慕容沐屏小姐是女兒身時,他還不覺得這位姑奶奶的言行有何不妥。可現在 ,他已然是知道了慕容沐屏是為女兒身的身份,還是個病弱的主,言行卻無時無刻不透著一股生猛。
原諒他,他實在不明白,主公放著那麼多溫柔的女子不注意,就注意上了這麼一個棘手的姑奶奶!
晚膳時分,對著滿臉桌子豐盛的佳肴,慕容沐屏一邊痛心疾首地批判著奢腐浪費,一邊舉著筷子風殘雲卷地把各色佳肴往自己的肚子裏狂掃!那有些好笑之餘,又有些滑稽的模樣,成功地拉走了君琉璃的注意力。
第一次,君琉璃覺得與人共膳,其實,是件相當不錯的事情。
直到吃得撐了,慕容沐屏才放下碗筷,她滿足地趴在桌子上,對君琉璃家廚子的好感度,瞬間提升了。
要是被君琉璃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想法,不知會不會當場把她丟出去?
欣賞了會兒慕容沐屏難得的糗態,君琉璃伸手把趴在飯桌上挺屍的慕容沐屏給趴拉下來。
慕容沐屏大概是還沉浸在一眾美食之中,她抬眸掃了眼君琉璃,沒有掙紮,也沒有發飆,那模樣溫順得像隻小家貓。
君琉璃閃神了一下,把慕容沐屏丟給了兩個丫鬟。
得到踏雪報料的兩丫鬟,表麵上麵色不改,心裏卻是興奮異常地攙扶著慕容沐屏到浴池裏去沐浴。清醒了些許的慕容沐屏,想要掙脫兩個丫鬟,卻掙不開。準確來說,是紋絲不動。
好家夥,那禽獸身邊連區區的丫鬟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看來,她選擇待在王府,的確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可萬一,哪天把君琉璃得罪了,那一定也是最為痛苦的地方!
相府裏,慕容躍華得知他派去的兩名左右手,已然被幹掉,頓時氣得掀桌!
尤其是手下回報說,那個女人已然搭上了他的死對頭 攝政王時,他更是氣得恨不得立刻帶人殺到攝政王府,把慕容沐屏押回來,往死裏打!這個敗家女,招惹誰不好,竟敢去招惹攝政王!還把攝政王給勾搭上了,這簡直就是無聲地在扇他的耳光!
“老爺,你就莫要心軟了。那個丫頭已經是留不得,這件事情,遲早會捅到我爹的耳裏,到時,老爺可就要難做了!”謝桃芳端了杯茶,走到慕容躍華的麵前,溫聲細語地提醒道。
其實,她心裏早已經恨入骨了,隻是,沒有在老爺麵前表現出來罷了。
“夫人,可她終究是慕容家的人……”慕容躍會歎了口氣,沉了沉聲道。
“老爺,你就是太仁慈了!有些話,我不說,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還掂記著她娘剪梅,可她根本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能為她遮風擋雨近十八年,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這丫頭翅膀硬了,非但不孝敬你,還目無師長,毀了姐姐,又來丟老爺的的聲譽。我……我……”謝桃芳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驚得慕容躍華,趕緊騰手去給她抹眼淚。
“夫人,從剪梅負本相那一刻起,本王心裏就已經無她。你要知道,本相自從認識你以後,心裏眼裏在,就隻有你,還有咱們的寶貝女兒!”慕容躍華伸手把謝桃芳擁入懷中,放柔了聲音哄道。
放眼天下,他的演技,何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