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琉璃從慕容沐屏哪裏出來,便推了入宮的念頭,轉身入了書房。
“左相府那邊有動靜了嗎?”君琉璃看向踏雪和無痕,麵色有些陰沉地問。
“回主公,左相府那邊暫時沒有動靜!”踏雪和無痕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主公,知道主公在慕容姑娘那裏吃癟了。
“讓左眼繼續盯著!”君琉璃掃了眼踏雪和無痕,吩咐道。
“是,主公!”踏雪和無痕見主公沒有別的吩咐,欲言又止地離開了書房。
坐在書房裏處理了一個多時辰的事務,君琉璃發覺自己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以往,一個時辰就能批完的事務,現在,才批了三分之一還不到!而且,這三分之一,還是在心不在焉的狀態下完成的。
放下毛筆,君琉璃伸手揉了揉額頭。該死的,他對慕容沐屏這個女人是越來越上心了!
可歎,那個女人卻是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城外千裏開久的步溪,得知慕容沐屏被公孫炎提親的消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不過,即使是如此,他也得花費上三天三夜。
左相府裏,慕容躍華下朝回來,詢問一下守門的守衛,未曾見著慕容沐屏的身影時,他頓時氣得雷霆大怒。
“老爺,依妾身看,她是故意要在攝政王麵前,給老爺難堪!老爺就莫要再顧忌,父女情份了!要不然,這個家遲早會被她拖垮!”謝桃芳滿臉痛心地依在慕容躍華的懷中哭訴道。
慕容躍華心一驚,眼裏的殺意一閃而過,他伸手握住謝桃芳的手道:“夫人,本相都聽你的,不會再偏袒於她了!”
“老爺!”謝桃芳抬眸淚光閃閃地喚了聲,眼底的暗湧一閃而過。
“夫人,你去陪陪蘭兒吧,咱們的寶貝女兒心裏苦著呢!”慕容躍華依依不舍地拍了拍謝桃芳的背,人手他一早就準備好了,他得殺去攝政王府要人。
隻是,攝政王這個王爺高深莫測,素來心狠手辣!這一趟去,怕是未必能把那個不孝女給回來!
想到這裏,慕容躍華的眼神陰冷了下來。他能讓那個不孝女多活了十八年,沒有在她剛出生時,就把她掐死。自然,也能讓她下去見她娘!
既然,那個不孝女不能為他所用,那隻得由他毀掉!
“老爺,你不是要去攝政王府裏去要人麼,不如,讓妾身陪你去!”謝桃芳心裏有了另一翻思量,她再怎麼不濟,也是國師之女,皇上親封的一品夫人。攝政王就算不給老爺的臉,她的臉總是要給的!
“夫人,本相又豈會放心讓你跟過去?蘭兒,她的情緒被公孫炎刺激過後,就更不穩定了。夫人,還是留下來陪著咱們的女兒吧!”慕容躍華一口回絕了謝桃芳的提議,在他的觀點裏,女人始終是不要拋頭露麵的好。
尤其,慕容躍華挑了八個武功的高強的打手,假惺惺地帶上了幾份厚禮,便故意弄得有多高調便有多高調地趕向攝政王府。
他折騰這麼一出,無非就是在百姓宣布,攝政王軟禁了他的女兒作籌碼對付於他!
到時,不論君琉璃放不放人,他拐走他女兒的惡行,均洗涮不脫了!說句難聽的,到時,對薄公堂,捅到皇上那兒去了,攝政王就休想有與眾皇子競爭太子之位的資格!
遠遠地看到慕容躍華來,青桃便跳著腳跑進去,告知了慕容術屏。
喝過了薑湯慕容沐屏,睡了近三個多時辰,風寒已然是好了不少。
“可有看到他來了多少人來?”慕容沐屏披了件衣服,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看向青桃問。
“回小姐,人手不足十個,可是禮物卻是不少!”青桃回想一下,滿臉認真地道。
“哈哈!”慕容沐屏冷笑了一下,慕容躍華這個老狐狸呐,敢情,還想拿百姓的輿論壓力,向君琉璃施壓呐!
可惜了,有她在,他的如意算盤,注定要功虧一簣!
對於,慕容躍華的到來,君琉璃是把他晾在王府外麵近一刻鍾,才讓侍衛放行了。
慕容躍華心裏恨得要死,可臉上卻是不動聲色,他揚起一抹略虛的笑,對著君琉璃鞠了鞠身道:“老臣參見王爺!”
君琉璃直接越過他,坐到了主位上。他不叫慕容躍華起來,慕容躍華一時間,拿不準君琉璃的意思,也不敢冒然站起來。
“左相大人帶著人馬匆匆忙忙地來訪王府,不知所謂何事?”君琉璃明呷了口茶,他掃了眼慕容躍華明知故問道。
“回王爺,老臣今天才得知小女,跑來王府招惹上了王爺的事情。都怪老臣教女無方,念在小女還不懂事的份上,還請王爺見諒!”慕容躍華和君琉璃打起了官語。
君琉璃嗤笑了聲,他冷冷地道:“本王要是不見諒呢?”
“如果王爺不見諒,那麼,小女罪該萬死,叨擾了王爺的清靜!請王爺把小女交於老臣,老臣定然會狠狠地教訓小女一頓!若是王爺覺得還不滿意,老臣自當當著王爺的麵,敲斷小女雙腿,隻求王爺息怒!”慕容躍華既是痛心又是憤怒地道,那慈父的模樣,當真是演得太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