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琉璃可不管慕容沐屏糾結的心情,他心情大好地跨下馬車,在守宮門的兩排侍衛滿臉震驚的目光中,拉著慕容沐屏慢條斯理地走了進去。
這簡直就是亮瞎了眾侍衛的鈦合金狗眼,先不說攝政王以往不拘言笑,心狠心辣,他是向來不近女色的好麼?
還記得某貴妃意圖派一眾貌美如花的秀女,刻意在皇宮必經路的桃花轎意圖和攝政王製造場浪漫的邂逅,結果,一個個豎著出去, 橫著回來!
當真是幻滅呐幻滅呐,也不看看攝政王本身就長得得生獨厚,誰發想在他麵前賣弄美貌,那就是在作死!
眾侍衛瞻望著攝政王的背影,瞬間覺得自己螻蟻的身份,又涮涮涮地往下掉了三層!
皇宮是一個處處充斥著威嚴,卻又處處彰顯著雍容華貴氣派的地方!
慕容沐屏也顧不得自己被君琉璃大手拉小手了,她瞪大了雙眼瞧著眼前這巧奪天功的皇宮!
要論氣勢,要論排場,皇宮這個深不見底的地方,當真是個好顯擺!慕容沐屏在心底暗暗驚歎,可惜了,這地方看得住不得!
一路上君琉璃拉著慕容沐屏徐徐走來,不知驚得多少宮女太監滿地掉下巴!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日後,誰還敢在她們麵前胡扯說,那滿身風華如謫仙卻又如閻王攝命的攝政王是斷袖,她們跟誰拚命!幾個宮女跪趴在地上感歎道。
此刻正是眾大臣趕上早朝的時間,大家平常遠遠地看見了攝政王過來,都會自覺避著點。
這一下,見攝政王拉著個人,還是姿色不俗的女子,他們驚得連避讓都忘了。
直到君琉璃不怒而威的視線掃了過來,眾人才訕訕地收回了視線,兩步拚作三步地走進了朝堂。
到了朝堂之上,慕容沐屏理所當然地成了眾之矚目,不過,慕容沐屏向來不把這當一回事。
說得難聽一點,諾大的皇宮裏,她除了會買君琉璃的賬外,其他的人,統統給她一邊去。否則,把她惹毛了,她不介意表演一出花兒為神馬這樣紅的把戲!
君琉璃原本還擔心慕容沐屏會不適應這樣的大場麵,畢竟,不是每一個初進宮的人都能鎮定自若!哪怕是有他這個大靠山,可根據他手中的資料,這個女人以往除了會圍著公孫炎那貨轉外,也就剩下持強淩弱的劣跡在了。
這把自己往死整的本領,放眼天下誰人能敵?
想到這一點的君琉璃心裏不覺有些酸溜,他的視線更深冷了些,眾大臣打了個寒顫,也不敢再把眼角的餘光再往慕容沐屏的身上掃了,尼瑪,攝政王他們可不敢招惹。
慕容沐屏見君琉璃突然冷下來的氣場,她迅速地掃視了眼朝堂上的眾大臣,心裏百感交雜。不愧是傳聞凶殘的攝政王,瞧瞧,朝堂之上,連個敢跟他套近乎的百官都沒有!嘖,這當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國師大人來了!”
“左相大人也來了!”
“新上任大理卿的謝大官人也來了!”這位新上任的大理卿謝大人,便是國師的兒子謝辰謹。
慕容沐屏的眼皮驟然跳了跳,她看向君琉璃,直覺待會怕是少不了一場明槍暗箭的較勁!
“一切自有本王在,不到迫不得已,你無須解釋!”君琉璃捏了捏慕容沐屏的手,用傳音入室道。
慕容沐屏深吸了口氣,她冷著眼看向步步走向她和君琉璃的國師和慕容躍華,及那審視般盯著她看的謝辰謹,這三人一來就想找茬?
說真的,瞧著脫胎換骨的慕容沐屏,慕容躍華竟然沒有第一時間把慕容沐屏認出來。
待驚覺眼前的女子就是他那不待見的小女兒時,他差點就忍不住跳出來,把慕容沐屏給壓回去。
朝堂又豈是一個女子該待的地方,哪怕是他偏愛的二女兒,他也是從沒有想過要把她往朝堂上帶!
他錯了,還是大錯特錯,在他手中即使是扶不上壁的廢物,在攝政王的眼裏也是輕易就能打擊到他的利器!
如果,這個不孝女是合著攝政王,把他曾經拋妻棄女的事情抖出來,他在朝堂上乃至皇上麵前塑造的仁官的形象,那可是渣都不剩了。
唯一,能挽救的,便是他作一出苦情戲,自主坦白!
國師見君琉璃今天竟然帶了女子上朝堂,本來,想要出言諷刺的,可看到自家女婿在看到該女子後,那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他心裏隱隱嗅到了些什麼。
隻見他恨鐵不成鋼地掃了眼慕容躍華,臉上的招牌笑容幾要維持不住。
君琉璃冷笑著掃了眼明顯心虛的慕容躍華,視線在謝辰謹的身上掃了圈,最近,落在笑得格外虛假的國師的臉,意味深長:“左相大人可真是國師大人的好女婿,不能見光的東西,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還能瞞得滴水不漏!”生性多疑的國師聽聞君琉璃這麼一暗諷,他側頭掃了惶恐不安的慕容躍華,轉頭,麵上不顯絲毫地道:“攝政王所言極是,左相曆來孝敬老臣,對國家之事,又是處處上心,老臣能得此女婿,甚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