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酒酒淺淺一笑:“我是牧酒酒。”
牧酒酒,這個總是與武林盟主蘇夏一起出現的名字,眾人不可能沒聽過,所以聽牧酒酒報出名字之後,眾人皆是一怔。然而眾人還沒有怔完,一直躲在牧酒酒身後的容秋也站了出來。他低咳了一聲,一笑化解尷尬道:“諸位放心,我向大家保證,舒夏絕對不會再對你家大少爺動手。”殺手乃是聽命行事,沒人給錢殺手定不會主動殺人,何況此時有“蘇夏”出麵作擔保,眾人自然不敢再說什麼。
“盟主!”眾人齊齊喊道。
容秋隨意點了頭,示意眾人離開此地,而他自己想要趁機回落日山莊,卻又被牧酒酒給攔了下來。最終,容秋還是隻得乖乖呆在牧酒酒的院子裏。
待到落日山莊眾人走完之後,容秋才斂了笑容,無奈歎道:“牧姑娘,你想要做什麼?”
牧酒酒正欲開口,卻見一旁陸小清大步往容秋走來。
“蘇公子,許久不見。”陸小清似笑非笑的盯著容秋。容秋嘿嘿笑了兩聲,撓頭應道:“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牧酒酒見不得他拿蘇夏的臉做出這幅模樣,懶懶對陸小清道:“這個人不是蘇夏,不信你問他你叫什麼名字?我打賭他肯定答不上來。”
容秋沒有讓牧酒酒失望,果真是沒有答上來。
“你當真不是蘇夏?”陸小清臉上寫滿失望,連帶著一直沉默不言的舒尋神色也黯然了下來。他們二人仿佛都盼著見到蘇夏,卻不知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而牧酒酒在等了一會兒後,又對容秋問出了心中疑惑:“你在落日山莊究竟是要處理什麼事情?蘇夏既然那麼著急,怎麼不親自來?”
容秋攤手道:“蘇夏不來有他不來的理由,牧姑娘既然與他不再有瓜葛,又何必多問?”
牧酒酒被這句話噎得不輕,沉默半晌才重新問道:“那你說說落日山莊的事情。”
“嗯。”容秋點頭道,“落日山莊近來發生了幾樁怪事,其一是山莊當中一直珍藏的幾幅字畫被盜了,而沒有人知道那字畫究竟是在何時,被什麼人給偷走的。”
“看樣子偷字畫的人若不是山莊當中的人,就是輕功極高之人,隻有這樣才能夠毫不被人發覺。”牧酒酒判斷道。
容秋笑了笑,讚同道:“你說的不錯,這事情並不算多奇怪。第二件怪事,是這半個月來山莊裏麵每日清早都會莫名的出現一口棺材,棺中放著一具新鮮的屍體,屍體的麵部血肉模糊,無法判斷其身份。”
這事聽得牧酒酒麵色一變,但旋即她又平靜道:“山莊中有人被殺了?”
“不,這件事情怪就怪在這裏,山莊裏麵一個人也沒少。為了查清這個事情,落日山莊還專門派人去四周調查過,這周圍沒有人死,也沒有人失蹤,這屍體究竟從哪裏來的,根本沒人知道。”容秋認真說著,此刻的神情與之前窩囊的樣子全然不同。
牧酒酒神色微僵,還沒開口,卻聽得旁邊陸小清道:“會不會是殺了人從很遠的地方將屍體給帶過來的?”
“若是帶過來,屍體早就臭了,但這屍體卻是新鮮的。”容秋刻意放緩了聲音,“被人發現的時候,棺中的屍體身上的血還未幹,也就是說這些人是活著被裝進棺中的,一直到被人發現之前他們才死去。”
牧酒酒默然不語,低頭看著地麵。容秋看她一眼,擔憂道:“害怕了?”
牧酒酒搖頭:“我若是害怕,之前便不會被人稱作妖女了。我隻是想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不是你問我麼?”容秋接口道。
“你可以選擇不說。”
容秋笑了兩聲。
“你非但告訴了我,還將事情說得這麼仔細,莫不是有事要拜托我幫你?”牧酒酒質問道。
容秋毫不遲疑的點了頭:“既然如此我便直說了,我並不是要拜托你,而是想要讓你多了解這件事情,因為這事與你有關,且最後大約也隻有你能夠解決。”
“與我有關?”牧酒酒更加疑惑不解,在她看來,這世上與她有關的事情,並不算多,但一直到此時她仍是想不出到底這事情與她有什麼樣的關係。
容秋很快又道:“落日山莊的第三件怪事,是這一段時間一直不停的有殺手接到任務要來殺落日山莊的大少爺和二少爺,而給錢買落日山莊兩位少爺的命的,都是同一個人,一個沒有臉的男子。”
“客棧當中那個……”隻聽這一句,牧酒酒便反應了過來。她將視線轉向自方才起便垂頭不肯開口的舒尋,遲疑問道:“你也是受了那個人的指使來殺落日山莊大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