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正的蘇夏(1 / 2)

“牧姑娘打算自己一個人下去?”陸小清霎時明白了牧酒酒的意思,他搖頭道,“雖然我不知道這酒窖裏麵到底有什麼,但我答應過蘇夏要護你安全,不論怎麼樣,要下去也應當是我下去。”

牧酒酒道:“但是蘇夏也說過,這件事情隻有我能夠解決,不是麼?”

“牧姑娘我說不過你,可……”陸小清還要再說,牧酒酒卻又道:“知道自己說不過別說了。”她又不放心的叮囑了旁邊舒尋一句:“你且替我看好他,別讓他下來。”

舒尋不像陸小清般衝動,聽了牧酒酒的話,她隻是點頭答應下來,並為了防止陸小清亂來,還順手一把拉住了陸小青的手:“你就安靜待在這裏吧,你的武功不見得比牧姑娘好。”

陸小清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然而牧酒酒卻看出他已經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了,她朝舒尋淡淡一笑,轉身推開了地窖的門,當即走了下去。

方一走進地窖,之前那股香味便更濃了,酒香夾雜著異香,牧酒酒循著那味道往前走著,腳步越來越見細碎。牧酒酒有些怕黑,而這種害怕的情緒來源於幾年前的一次事故。那時候牧酒酒被人關進了一處山洞之中,洞裏漆黑一片,她什麼都看不到,卻能夠感覺到身旁一直有什麼東西在動,並且用尖利的爪子劃她的皮膚。她沒有辦法,隻能不斷揮動手中的劍,然而那群東西卻是趕也趕不走,不斷地用利爪襲擊她,朝她身上撲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洞中究竟被關了多久。一直到最後蘇夏趕來將她救出來,她才終於虛脫過去。

事後她詢問蘇夏那洞中一直在撓她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蘇夏卻沒有告訴她,隻說一切都過去了。

自那以後,她便開始害怕天黑,每到夜裏都得靠著蘇夏的琴聲才能入眠。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如今牧酒酒走在地窖中,看著牆上搖曳的燭火,覺得那仿佛都是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地窖出乎意料的大,牧酒酒走了許久也未走到頭,而那香味卻是越來越重。牧酒酒將腳步放輕,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以免驚動了對方。片刻之後,她來到了一處放滿酒的角落,前方終於有了錯亂的細微腳步之聲。酒壇堆積成了一麵牆,正好將牧酒酒擋在了後麵,牧酒酒透過酒壇看著前方動靜傳來的地方。

牧酒酒並沒有判斷錯,白日發現的那個無臉人果然在地窖裏,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除了那個無臉人,地窖裏還有另一個人,那人全身被黑衣裹得嚴嚴實實,甚至整個頭都包得隻剩下了一雙眼睛露在外麵,叫牧酒酒無法判斷他的身份。

而這個時候,無臉人正在與黑衣人激烈的打鬥著。

牧酒酒曾經在心裏估測過無臉人的武功究竟有多高,當初在客棧裏的時候,無臉人能夠悄無聲息的靠近她,並且握住她的手腕,說明他的身手十分不凡,而觀其內息,又是高深莫測。無臉人的武功很高,高到什麼程度,大概在牧酒酒所認識的人當中,隻有五個人是他的對手,而這其中還包括了蘇夏。

牧酒酒屏住呼吸,盡量不讓自己被打鬥中的二人發覺,然而她的視線卻一直落在與那無臉人打鬥的黑衣人身上難以移開。

能夠打得過無臉人的人,她隻見過五個,卻不知黑衣人究竟是這五個人中的一個,還是另有他人?

就在牧酒酒還在判斷之時,黑衣人與無臉人的打鬥也總算有了結果,打鬥之中的黑衣人突地身子一僵,背靠在了牆上,一手緊緊捂住胸口。無臉人見狀,自然不肯放過機會,一掌便往黑衣人拍去,黑衣人避無可避,硬生生挨下了這掌,且在同時探出了一手扼向無臉人的咽喉。

這一掌的威能遠高於牧酒酒所估計,一掌落下,黑衣人身子猛地往後仰去,同時之前那扼向無臉人喉嚨的手也帶起了一片血紅,無臉人的脖頸上血肉翻起,竟是被挖開了一道極長的血口。黑衣人身後的石壁發出叫人心驚的鏗然重響,不過片刻,石壁便龜裂開來,那牆後竟似乎還有一處暗室。而黑衣人卻在此時動了動,嗆咳一聲後逃入了牆後暗室之中。

無臉人眼看便要追去,牧酒酒將心一橫,抓住麵前一壇酒朝無臉人砸了過去。

無臉人抬手便擋,那酒壇砰然破碎,碎片四處飛濺,而那酒卻都灑到了無臉人的身上。無臉人悶哼一聲,抬手撫了自己脖頸上的傷口,此時那猙獰傷口正汨汨往外冒血,沁了酒自是劇痛無比。

而這正是牧酒酒想要的目的。若是正常情況下,自己定然不是無臉人的對手,但現在無臉人脖頸受傷流血,傷口上還被潑了那麼大一壇酒,誰勝誰負,便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