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雖說他不知道宋秧在哪裏,不過仍是提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讓牧酒酒去找他。牧酒酒的身旁有兩個人,實在是找人的不二人選,當初蘇夏安排他們到牧酒酒的身旁,就是知道遲早會有需要他們的時候。
舒尋和陸小清,一個是天下間頂尖的殺手,精通各種藏匿之術,不論在哪裏都能立即注意到四周任何能夠躲藏的地方。另一個是天下頂尖的暗衛,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即發覺並作出應對。以這兩個人的身手和能力,要找到宋秧應當並不是一件難事。
聽了蘇夏的說法之後,牧酒酒當即就去找了他們二人,讓他們與她一同去尋找宋秧。而順道的,她也將牧渲給帶到了宋頻兒的屋子裏,讓他與被宋頻兒抱住雙腿不能動彈的蘇夏說話解悶。
於是當牧酒酒等人離開之後,就剩下了蘇夏和牧渲兩個人相互瞪著對方。
“看起來你對這張新臉還挺滿意的。”實在沉默了太久,蘇夏終於開始沒話找話。
牧渲埋著頭,看了蘇夏被宋頻兒緊緊抱著的腿一眼,皺眉道:“並不滿意,不過我也沒什麼挑剔的餘地。”他隨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語聲不大愉快的道:“這個女人是誰?”
蘇夏無辜的攤手:“中天閣閣主宋秧的女兒,宋頻兒。”閑來也是無事,蘇夏幹脆將宋頻兒的事情詳細的全部告訴了牧渲,牧渲安安靜靜的聽著,末了才道:“既然你知道這些,為什麼之前一直不出手,隻是等酒酒他們來了才動手?”
“好歹我也是有傷在身,且憑我一人的力量,想要做到那麼多事也是不容易。”蘇夏答道。
牧渲眯了眼:“那日在地窖裏你與我過招的時候,的確是有傷在身,不知是什麼人竟能傷得了你?又是什麼傷過了那麼久還沒好?”
“說來慚愧,沒注意被人給暗算了。”
“我倒是想知道若是你沒有受傷,我能不能打贏你?”牧渲看了看窗外,隨口道。
聽得這句話,蘇夏雙眸一亮,笑道:“反正閑著也是無聊,不如我們兩個口頭過過招,見見高下,如何?”
“主意不錯。”牧渲難得來了興致,自腰間解下自己的兵刃,一柄二尺長的窄刀。他揚了揚眉,沉聲道:“我不拔刀,用這東西與你一戰。”
蘇夏點頭。
如此一來,當牧酒酒等人帶著剛剛被救出來的中天閣閣主宋秧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蘇夏和牧渲正過到第一千三百八十五招,牧渲緊緊皺著眉,捏著身下椅子的扶手道:“你既如此出招,那麼我便隻能使淩峰刀法第七式,拔地蒼青五千仞。”
蘇夏搖搖頭:“不成,你的右手已經被我卡在窗外了。”他指了指麵前這扇窗戶。
牧渲長長吐了一口氣道:“那麼我用第五式……”
“你的右腿方才被我拗斷了,你忘了麼?”
“那我……”
“你用哪一招都不行,你現在已經被我逼在窗口不能動了。”蘇夏好笑的朝牧渲道。
牧渲臉色變了好幾變,臉色青白的站起身來:“比武怎能如此胡鬧,你這分明就是潑皮無賴的打法!”
“可是你還是輸了,隻要能贏用什麼辦法並不重要。”蘇夏好整以暇。
牧渲再要開口,卻聽旁邊傳來了一個突兀的笑聲。牧渲與蘇夏轉臉一看,見牧酒酒和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站在門口正笑著看二人,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陸小清舒尋和徐周等人。這個站在牧酒酒身旁的男子,自然就是被舒尋和陸小清好不容易找到並救出來的中天閣閣主宋秧。宋秧笑過之後立即就看到了抱著蘇夏右腿的宋頻兒,他連忙上前探了宋頻兒的脈,待發覺宋頻兒並無性命之憂時才放心的歎了一聲,搖頭道:“哎,這個孩子……”
宋秧無奈的歎了幾聲,牧酒酒便走了過來,將宋秧終止了名劍大會的事情告訴了蘇夏和牧渲,蘇夏聽罷點頭道:“還好這事情結束了,若當真讓那養蠱人拿走了淵鳴劍,事情便麻煩了。”
然而蘇夏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巧,他剛一說完,門外便衝進來了一個丫鬟急促道:“閣主,大事不好了,方才有人闖進了密閣,將淵鳴劍給奪走了!”
眾人當即神色一變,臉色最為難看的是宋秧。中天閣護劍那麼多年,前來盜劍的人也不在少數,卻都能夠守住,今日不知為何竟會除了這種事情。宋秧連忙道:“奪劍的人是誰?那人是怎麼闖進去的?你們怎麼能放他進去……”
丫鬟也被嚇得不輕,當即就在宋秧的麵前跪了下來,顫抖著聲音道:“我們也是糊塗了……那奪劍的人……好像是嚴諾嚴少爺……我們沒敢阻攔就讓他進去了,誰想他拿到劍就殺了旁邊的守衛直接衝了出去……”
“阿諾?”宋秧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丫鬟,急促道:“你沒有認錯?當真是阿諾?他不是早已……”
丫鬟跪下道:“奴婢沒有認錯,的確是嚴諾少爺,他還對我們說了話……我們也是這樣才會放他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