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牧酒酒張口想要安慰左嵐一句,卻見左嵐眨了眨眼睛,當即便落下了淚來。
還沒等牧酒酒說出話來,左嵐便柔聲道:“江公子,你不願娶,我還不願嫁呢。”她的聲音極輕,她的手也在微微顫抖著,隻是她這一句話說出口,眼神便突然變了變,她轉頭往外走去,隻讓江家公子愣在了原地。一直到左嵐走出幾步,江家公子才大聲道:“攔住她!”
堂中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外麵的護衛便動了,江家的護衛皆往左嵐衝了過來,左嵐不過是一介未曾習過武藝的女子,自然是逃脫不得。然而蘇夏卻是一頓足衝到了左嵐的身旁,將幾個撲上來的侍衛給攔了開去。這時候牧酒酒和牧渲也趕了過來,左嵐見了蘇夏,神色不由一變,她一把拉住蘇夏道:“蘇公子,求你帶我離開這裏。”
“別擔心。”蘇夏閑暇之餘對左嵐輕輕一笑,當即一把攬過她的腰縱身躍上了房頂,他又回身對牧酒酒和牧渲使了個顏色,當先自另一側的圍牆跳下逃出了江家,而牧酒酒和牧渲也立即跟上。身後江家的護衛緊追不舍,蘇夏等人帶著左嵐一直逃了許久才終於在一處酒樓前停下。蘇夏放開左嵐,歎道:“他們追不上來了,左姑娘,不必擔心。”
左嵐點頭,卻突然拉住蘇夏衣袖,低聲道:“蘇公子,今日我回不了左家了。”江家公子的舉止太過怪異,誰也不知他這次究竟是為什麼想出手對付左嵐,左嵐若是回了左家,免不了會被問及許多事情。
以左嵐現在的情緒來說,的確是不回去比較好。
蘇夏想想點頭道:“那麼便先在外麵住下吧。”麵前就是酒樓等到牧酒酒和牧渲也趕到之後,蘇夏帶著左嵐走進酒樓訂了一個房間,這才走出來道:“左姑娘你就先在這裏住下吧,暫時應該還不會有人找到這裏,你且安心。”
左嵐點頭,垂著眸子低聲問道:“你們不休息一會兒麼?”
“我們還有要事要辦,便不在此多做逗留了。”
左嵐張張嘴,像是欲言又止,卻在此時,一旁牧酒酒開口道:“我看你也需要休息一會兒。”她口中所指的,自然是蘇夏,先前在密室當中蘇夏昏迷不醒,著實讓牧酒酒嚇得不輕,所以這時候牧酒酒也不敢讓蘇夏太過勞累,強迫蘇夏道:“我們就現在這裏休息一天如何?我們今天在江家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嚴諾,或許他已經離開了江家也不一定,我們這樣沒頭沒腦的找,還不如坐下來好好想一番再行動。”
聽得牧酒酒的話,牧渲也是點頭道:“酒酒說得不錯,且這位姑娘現在應該也需要有人照應不是?”
兩個人都這樣說,蘇夏自然不敢多說什麼,他無奈點頭答應道:“好,那我們今日就現在這裏休息,明日再繼續尋找嚴諾和淵鳴劍。”
蘇夏都這麼說,幾人當即便又多訂了幾間房,牧酒酒第一件事就是把蘇夏趕進了房間要看著他休息,蘇夏卻是和著衣服直接在床上躺了下去。
牧酒酒挑了挑眉,抱著臂看他。
“你在看什麼?”蘇夏睜開眼看著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牧酒酒。
牧酒酒指著蘇夏穿得整整齊齊的衣服,小聲道:“你睡覺不脫衣服?”
蘇夏皺了皺眉:“不必,不過是休息一會兒罷了,若是出了什麼事,也好立即做出反應。”
牧酒酒不大滿意蘇夏的回答,接著道:“你不脫衣服,是不是不想讓我看到你的身體?大哥說你傷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傷在哪裏而已,就那麼不敢給我看?”
蘇夏搖頭,哭笑不得的道:“你呆在這裏就是想看我的傷?”他扶額又撐著站了起來,推了推牧酒酒一直將人給推到門外去,這才道:“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不脫衣服隻是不想讓你看到那一片淤青而已,太醜了,等淤青散了你想看多久看多久。”他說著便直接合上了房門,將牧酒酒給關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