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這麼多天下來,各種煩心事都壓到了他心中,他一直默默忍受著獨自承擔著,身旁唯一能交流的就隻有張峰,但他也不善於表達他的想法,總是在心裏憋著。
直到今天,或許是頭疼引起的思緒混亂導致他想起了那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心事,再加上以前堆積的那些,終於讓他再也承受不住了。
他感覺胸口很悶,這使他有些呼吸困難,雖然以前他也會這樣,但這好久沒發生了,或許他真的過得很壓抑吧,每天除了在家待著發呆就沒什麼其他能做的事情了。
他不像張峰那樣,張峰是個很容易被滿足的人,而且即便有什麼煩惱,他也不會太過在意,很快就能忘記煩惱或是轉移注意力。
但劉願不同,他心思細膩,而心思細膩的人總會更加為了一些小事就煩惱很久也不會忘記,即便暫時忘記了,但以後想起了又會為了這些事煩惱。
而且劉願也不喜歡和別人說自己的煩惱,這導致他遇到這些事情了就隻能自己承受,不論是喪屍病毒爆發前還是在那之後,都是如此。
所以張峰那會總說他很陰沉,又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在他們班裏麵的時候就是這樣,即便現在已經畢業了,他雖然有所變化,但也和以前沒太大差距。
劉願對張峰說的話完全不在意,他又不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活好自己的就是他的想法了。
但張峰說他這樣會很孤獨的,又沒什麼朋友,平常也不會和別人說上一句話,他不關心別人的話別人自然也不會去關心他。
劉願那時隻是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了,畢竟每個人都不同,他也不需要過多的交心朋友,其餘普通的朋友就更不用說了,隻有他覺得有意思的,例如張峰這種的,他才能接受得了。
但即便張峰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不是什麼心事都會和他說,他不喜歡麻煩別人,什麼事都想著自己能完成就最好,不要讓別人為難。
劉願就這樣,伴著吃下去的藥漸漸起效了,頭疼也慢慢的變為麻木,或者說頭暈起來,他拉過身旁的被子蓋在身上,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而客廳裏看完電影的張峰也伸著懶腰從客廳走了出來,昨天是他守的夜,便準備去劉願房間喊他負責守夜。
他來到劉願的房門前,本想敲門的,卻發現門沒關上,輕輕一推就開了,屋內也沒關燈,而張峰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劉願,蓋著被子還抱著個抱枕睡著了。
張峰本想喊他起來的,但不經意間又看到了劉願桌上放著的剛打開包裝的頭疼藥,他就算再沒心沒肺也知道劉願剛吃完藥去休息了,想來是頭疼得很難受吧。
張峰撇撇嘴,歎了一口氣,將劉願房內的燈關上之後,緩緩退了出去,還把門給輕輕的帶上了。
“看來今晚又得自己守夜咯。”張峰心想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自己總不能去把劉願喊起來讓他去守吧,他還不舒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