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音先是一陣沉靜,然後猶豫道:“皇室收留棄嬰未免有些不像話,不過夫人要是喜歡的話也並非不可,但此事不能對外有半分張揚。傳令下去,今日之事若是誰膽敢對外有半分張揚,極刑伺候。”
“多謝老爺。”女聲笑道。“稟報夫人,在發現嬰兒的地方還發現了另外一樣東西。”士兵道。“什麼東西?”女子問道。士兵從身後拿出一條鑲嵌著異晶的精美長鞭。女子接過長鞭,細細打量了長鞭一番,時而皺眉,時而舒眉,她斷定這條長鞭並非凡物,不敢輕易定奪,便將長鞭交給了車內的男子。男子也看不出這長鞭的品質,隻是斷定這條長鞭絕不是雨洲之物,所以也不敢輕易使用,恐招來是非,無奈之下,隻得將其封於皇宮密室之內。
九年後初春的陽光特別明媚,微風吹動新生的嫩芽,淡淡的清香迎麵而來。
“姐姐,我要樹上的小鳥,它的毛色跟皇姐的頭發一樣,都是紫色的,好漂亮。”一個七歲左右的男孩拉著一個一身淡紫的九歲女孩的衣服道。
“好,你在這等著,皇姐馬上就給你抓下來。”
半分鍾後
“啊——好痛啊。”女孩從樹上掉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紫鳴,你這丫頭,又在胡鬧。”一位長相美麗、身著華麗衣袍的女子怒道。
“母後,不關皇姐的事,是眀緒不乖,是眀緒叫皇姐去抓鳥的。”小男孩立馬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的,母後,不關眀緒的事。”小女孩道。
女子看了看這兩個小家夥,眼中的怒意漸漸消失,她將兩人抱在懷裏笑道:“母後真希望你們永遠都能像今天這個樣子。”
兩個小孩相視一笑,天上的太陽此刻似乎特別明亮,特別溫暖。
四年後明月高懸,冷冷的月光照射在宮頂的瓦礫上,宮牆的血漬上,道路的屍體上,顯得皇宮格外淒慘。
“快帶著他們兩人走,快帶著他們走,快走啊。”一個身穿金黃龍袍滿身血漬的男子斬下一個頭顱轉頭對著一個身著華麗衣裳卻臉色慘白的女子嘶聲道。
“陛下,臣妾不走,臣妾願意與陛下同生共死。”女子一劍斬下,斷去了一人的手臂,噴射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原本慘白的臉。
男子惱怒,舉劍刺向自己的喉嚨:“信不信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陛下!”女子大驚。
“走啊——”男子再次嘶聲道。
女子無奈,含淚轉身,一把抱起紫鳴和眀緒,催動著體內的逆氣向遠處躍去。
“想走?做夢。”一個人影從屋頂躍下,向紫鳴一行人追去。然而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肖訓,我平日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做麼做,更何況你的妻子還是我的姐姐。”男子怒道。
肖訓淡淡道:“也罷,看在你平時待我不薄的份上,便讓你死個明白,這一切都是她的意思。而且你不覺得你體內的力量真在一點點流逝嗎?”男子一臉駭然,“她對我下了毒?”肖訓沒有回答,隻是一劍刺穿了男子的心髒。他這一劍快如閃電,男子本就力竭再加上又身中劇毒,隻是片刻便失去了生命氣息。肖訓指著紫鳴逃去的方向對著樓頂一個白衣人道,你們要殺的人在那邊。樓頂白衣人聞言,頃刻間便失去了蹤影,隻是留下冷冷的月光照射著樓頂的瓦礫。
皇城外森林
一群身穿白衣,背上白翼撲哧的人立於空中,其中領首的男子更是無翼懸浮:“給我追。”
“是。”
女子帶著紫鳴和眀緒來到山崖旁,看著腳下那漆黑的深淵,女子臉色一沉:“糟了,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