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飛了多久,許昭夕終於領著雲墨為來到鬼城荒界。
這是一整片荒地,空間內沒有一絲光亮,若不使用法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此處不能使用明火,聽說會招惹陰晦之物,恐會招惹殺身之禍。
昭夕來此處不止一兩次,從前也有肆意妄為,不可一世的時候。
她當時偏不信邪,在此處用了明火,果真惹來了千年老怪。
若不是昭夕將自己身上所揣的法器都用上,且憑著一股視死如歸的狠勁,才勉強克製怪物跳出荒地,她恐怕當場就要喪命了。
“夕夕,這裏好黑。”
“是很黑,裏麵的路也很難走,墨為,你緊跟著我,別一會兒走丟了我找不到你。”
雲墨為繃著臉,左右環視,他其實能看清左右的方向,卻因為昭夕的一句話打消念頭,樂嗬嗬地跟在她身後左搖右晃。
隻是認真尋路的許昭夕,並不知道罷了。
越往深處走,四周越是寂寥。
許昭夕手中的法器也所剩無幾,算了下時間,估計路程也差不多到頭,昭夕直接抽出長劍,伸出手掌順手一滑,順便刺破皮膚。
猩紅的血色瞬間蔓延,在空中畫下一道詭異的血痕,一點一滴,彙集成小路,直指前方。
雲墨為麵色不悅,小心握住昭夕被割破的手,忙用自己最幹淨的衣衫裹住傷口,並小聲嘟囔:“夕夕……下次用我的血……我血多,不怕疼……你別傷自己。”
許昭夕感性地點頭,嘴角揚起,並開口道:“好,下次用你的,不要再囉嗦啦。你看,傷口已經好了,就是看著嚇人而已。”
“那也不行……看你受傷,心裏……怪怪的。”
許昭夕手指微縮,忍不住抬頭彈了他額頭,並笑話道:“小結巴,還是個囉嗦小老頭呢。”
“我才……不,結巴呢。”
“好好,不是不是,都是我胡說,前不遠就到地方了,我們加快速度。”
兩人又順著血跡走了一段路,終於越過無名結界,來到一處八卦風陣。
手掌的血痕隱隱作痛,估計是某家夥感應到她的存在,正在結界中不停鬧騰呢。
可眼下的風陣卻不是那麼好破解的,每每到此,她都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來解開陣圖。
第一世意外闖入,隻為求生,她在這裏整整跟八卦圖鬥了五年,才破除跳出。
再到第二世的兩年,第三世的半年……
這一世……怎麼也得一個月才行,就算突無折騰瘋魔,也得等她一等。
“咦,這不是……圖畫。”
許昭夕轉身對雲墨為囑咐:“大福,我一會兒要進去破陣,可能時間比較久,你不要擔心,儲物袋丟給你,裏麵有備用的吃食,在這裏乖乖等我,我出來之後便尋你。”
雲墨為慢騰騰接過儲物袋,不情不願地問她:“很久是……多久,夕夕,我擔心你。”
“不必擔心,這個陣圖就是浪費時間,並不危險。”
“夕夕……若不然讓我去拚圖,你……在這裏等我怎麼樣?很快的,你在這裏等我哈。”
許昭夕原以為雲墨為在開玩笑,沒成想他下一秒就掙脫開自己,一轉身便往風陣裏衝。
“大福!你快回來,不許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