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不要再打了!我會弄強你……”
許卿冬望著昭夕肩上的血窟窿,險些急出眼淚。
漫天的殺氣,喚不醒失去理智的許昭夕。
單另對打,現在的段錦和許卿冬,都不是許昭夕的對手。
他們兩人迫於無奈,隻能聯合在一起應敵。
在鬥爭的過程中,段錦一不小心刺了昭夕一劍,傷口頗深,直到現在還在流血。
可她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也察覺不到傷痕,而是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段錦和許卿冬身上。
心裏隻簡單湧上一個念頭。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轉眼間,他們三人已經打了半炷香時間,每個人身上都添了傷,流血不止。
場麵激烈到,誰也來不及嗑藥止血,隻是被迫的鬥爭,抵擋,回擊。
周圍的植被,也被謔謔了個幹淨。
血幾乎染透了昭夕的裙子,當然,與她的傷勢比起來,段錦和許卿冬,也沒有討到任何便宜。
“阿姐,我求你了,快住手吧。”
說話間,許昭夕一劍刺中許卿冬,手下甚至在他的傷處,旋了一下,頃刻間,鮮血直流。
“阿姐……”
“許昭夕……你……你真瘋了……”
在後麵抵擋追兵的雲墨為和突無,終於趕到現場。
雲墨為一眼就發現了昭夕身上的傷痕,他心下一急,甚至沒聽進去突無的說話聲,急匆匆衝過去,將許昭夕擋在身後。
他抬手握住段錦的長劍,而許卿冬的攻擊,已經來不及躲開,雲墨為幹脆放棄,隻受了他一劍,就此成功攔住打鬥的三人。
“夕夕……不要。”
熟悉的呼喊,終於喚回瘋魔的許昭夕。
她隻看了男人一眼,心髒便跟著抽痛不已。
雲墨為握劍的手,早已血流成河,傷痕深可見骨,若是段錦的劍再重一分,他整個右手都會被生生砍掉。
臨近胸膛的地方,也破了一個洞,隨著許卿冬抽箭的動作,雲墨為直接吐出一口血來,緩緩倒在許昭夕懷中。
“墨為!”
雲墨為口吐鮮血,癡癡望著許昭夕,吃力吐字道:“夕夕……不要傷害自己,你……還有我和兔子,不要……離開我。”
許昭夕咬緊牙關,幾乎沒有遲疑,直接將手掌貼在雲墨為傷口處。
源源不斷的法力輸向雲墨為,她不知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受傷的可憐人。
“墨為……大福,你不會有事的。”
許昭夕為他止住血,便將雲墨為攔腰抱起,飛身離開原地。
從頭到尾,她都沒再跟段錦和許卿冬,多說一句話。
徒留下驚恐不已的兩人,愣在原地,險些連手中的劍都握不住。
昏迷多時的許昭顏,終於晃悠悠醒過來,她揉著惺忪的眼睛,向前望去,幾乎是瞬間,就嚇破了膽。
“段錦哥哥,冬弟,誰將你們兩個傷成這樣?是剛才的黑衣人麼?”
段錦緊皺眉頭,重複問她:“黑衣人?什麼黑衣人?”
“我也不清楚他是誰,隻知道他是個男人,是阿姐在追他,那黑衣人情急之下將我挾持。我讓阿姐救我,她說了好狠的話,我好難過……”
方才意識到冤枉了許昭夕的段錦和許卿冬,同時扭過頭對視了一眼,眼中難免染上幾分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