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仔細觀察他媳婦,她雙目空洞,一看就是在想事情,究竟是什麼大事才讓她失神已久?
把洗腳水倒掉,蕭燃回屋後,看到她已經回被窩閉上眼了,他抖了抖身上的雪,脫下軍大衣放在炕邊,隨即吹掉煤油燈,躺到炕上。
等到身體暖些了,他才環住薑淺淺的後背,停頓了一會,他終於問起,“發生什麼了?可以告訴我嗎?”
薑淺淺身體一僵,感受到身後傳開的熱源,她將嘴抿成一條直線,眼眶逐漸溫熱,“沒。”
她不敢多說,他肯定會聽出來的,她從沒有這麼焦灼的時候,原來得知死期會這麼難受,感覺剩餘的幾天都很煎熬。
雖然已經盡力留下薑行與了,但她還是隱隱覺得不安。
蕭燃眉頭緊蹙,她…哭了?這是又怎麼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戾氣,這次又是誰鬧到她麵前?
困得迷糊的係統縮了縮身子,它剛才怎麼感覺有種危險的氣息?
他護在她腰間的手一動,想把她轉過身來,薑淺淺被他圈在懷裏,埋在他胸前聽著他規律的心跳聲,她心裏更難受了。
他眼神一厲,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是誰?誰又欺負你了?”
很好!總是有不長眼的來招惹他,老薑這事辦的不行啊,不行以後他直接和他們撕破臉,免得他們以為他好惹。
薑淺淺眼眸微濕,她也希望真是有人欺負她,而不是薑行與要死了,她好恨自己太弱了,幫不了他,如果她能再厲害點就好了。
她很想告訴蕭燃,但她知道這個秘密隻有她自己知道最保險,即使她很相信蕭燃,但沒人能保證自己不會變,她不能對他全盤托出,隻能自己消化這個消息。
她甚至想到如果自己不主動買這個消息,心裏會不會好受點,但想想現在至少有補救的機會,她也能勉強安慰自己,她不想讓薑行與死。
薑淺淺盡量讓自己自然些說話了,但聲音還是悶悶的,“我沒事,有你在沒人敢欺負我。”
“那你這是怎麼回事?”蕭燃才不信,她肯定隱瞞了他什麼,如果實在不願說,他明天起床一定要找問清楚,他就不信這個邪了,還能無緣無故不開心。
薑淺淺抱緊他,敷衍的說:“別說了,我困了。”
蕭燃氣得咬牙切齒,往她屁股打了一巴掌,往她鎖骨上狠狠啃了一口,“你看不起我,你肯定覺得我不能解決,所以不和我說。”
到這地步了還不和他說,這不是看不起他是什麼?他一個大男人還能讓自己媳婦受委屈不成?別說是為了她和其他外人撕破臉皮,就算要他挑戰老薑的威嚴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