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燃托著暮暮上前,暮暮喝得更急,喉嚨甚至還發出幾聲吞咽聲,在安靜的屋內顯得挺大聲。

薑淺淺懷疑聲音是蕭燃發出的,就是沒懷疑暮暮。

她抬眸瞥向蕭燃,隻是一眼,蕭燃就知道他媳婦又以為他滿腦廢料。

蕭燃臭著臉,不服氣的說:“媳婦,不是我!”

暮暮吞咽的聲音那麼大,他媳婦還能錯認是他,蕭燃也是無奈,他媳婦對他有刻板印象。

“不是就不是,那麼大聲幹嘛?都嚇到暮暮了。”薑淺淺瞪著蕭燃。

多虧暮暮膽子大,不然經他這麼一嚇又得哭了。

喂完,蕭燃抱起暮暮拍拍嗝,順帶轉悠到堂屋,蕭母正坐著嗑瓜子,瞧見自家孫子,她笑得合不攏嘴,起身接過暮暮。

就聽蕭燃說:“媽,等暮暮滿月時我嶽母他們要過來。”

“過來好啊!到時我回家還有個伴,她也挺久沒見到淺淺了,肯定想得緊。”蕭母笑得臉上的皺紋更多了。

很久沒見著鄉下的人,她也挺想念的,部隊的軍屬挺好,但她感覺好多都是隻做表麵功夫,還是他們那邊的人相處起來心裏踏實。

蕭母抱著暮暮到處走動,抽空交代蕭燃,“到時屋子應該不夠住,你事先安排好住處,別讓他們來了之後還要到處找地方住。”

“嗯,我知道。”

……

下午,剛吃完午飯,蕭燃又在搗鼓自己的訓練,在屋內來回折騰,不是舉重物練手臂肌肉,就是撐在地上做運動。

天氣炎熱,蕭燃把上衣脫掉,光著膀子在上下運動,他額頭冒出細汗,運動過程中啪嗒落下地上,上半身快被汗浸濕了,重重喘著氣,身上的動作不停。

薑淺淺靠在床上看著津津有味,順手從枕頭下掏出布料,拿出針線快速縫著暮暮的衣服。

蕭燃放慢動作,瞥了她一眼,見薑淺淺逐漸沉迷於縫製衣服,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了,他抿著唇站起身,搬來凳子坐到薑淺淺身邊看她縫衣服。

他身上有股汗味,不是很好聞,薑淺淺轉頭瞪著他,蕭燃十分自覺的搬遠些。

屋外適時響起蕭母的笑聲,“虹英同誌,快進屋,來都來了還帶什麼東西啊?怪客氣的。

呀!東東也跟來了,快讓嬸子抱抱。”

蕭母低頭看著薑承東,他也十分給麵子的舉著手讓抱,一把撈起薑承東,蕭母笑得更大聲了。

“找淺淺是嗎?她和小燃在屋內呢,我先去說一聲。”

陳虹英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麻煩了。”

蘇彤也客氣的喊了聲,“嬸子。”

蕭母笑著應了聲,放下薑承東後轉身去薑淺淺屋裏敲門,“淺淺,首長夫人來看你了,你方便讓她們進屋嗎?”

屋內,蕭燃不顧身上滿是汗水,像做賊一樣,連忙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套上。

和薑淺淺對視一眼,他看出她眼底的抗拒,有些無奈。

這事可不好辦,誰讓他媳婦心裏念得隻有他鄉下的丈母娘,他們來的再頻繁也沒用,隻能給他媳婦徒增煩惱。

瞧她媳婦都被困擾的不行,總擔心丈母娘他們知道她接近首長夫人,心裏生了怨氣,埋怨家裏養了個白眼狼,見著有錢的親生父母就走不動道。

“媳婦,見不見啊?”蕭燃問。

人都到家了,還能怎麼樣?

薑淺淺收好手裏正縫製的衣服,“你打開窗通通風,把地上收拾好,就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