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嗣城南門外的一片空地上,這時已經彙聚了數千人,其中有不到一半是四歲到十三歲的孩子,三三兩兩的聚成一小堆,一小堆的,這裏麵有嬉笑打鬧的、有抱頭痛哭的、也有隻是在那站著默不作聲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似的,並且從南城門裏陸續的還有別的人往這裏集聚著,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柳傳哥!柳傳哥!”柳傳和他父親剛出南城門就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喊他,定睛順著喊聲的放遠一看,隻見到阿琅在不遠的地方舉著雙手擺來擺去的同他們打著招呼,看著柳傳和柳絮還走到近前,向柳絮還打了聲招呼;之後拉著柳傳就往西邊走“我都等你大半天了,你怎麼才來,走!我帶你報名去,玄黃山接引使者都到了,很多人都登記完了”
看著小哥倆親密無間的摸樣,柳絮還發自內心的寬笑了一下,就僅僅跟著柳傳和阿琅走向了報名的地方。
走到近前,隻見在空地的最西邊擺著一張長方形的大桌子,桌子後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四方臉、滿臉的胡茬子的中年人,身穿一身藏藍色袍子,微閉著雙眼,挺著個胸脯,坐著那一幅傲氣淩人的摸樣。
在他旁邊坐著一個年級二十上下的年輕人,頭戴文生巾,劍眉星目,麵如冠玉,從骨子裏透著一副英氣,身上也是藏藍色袍服,看兩人穿著一樣,可以想象的到這就是玄黃山弟子平時穿的門派服飾,年輕人手裏拿著一隻筆,桌案上放著一個厚厚的冊子,在那不停的一邊書寫,一邊向站在桌子前麵的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兒詢問著什麼,看樣子應該是做登記的。
看著周圍的人都在那有秩序的排著隊,柳傳和阿琅也就乖乖的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邊,柳傳的父親也跟了過來,就站在旁邊等著;柳傳踮起雙腳略微的打量了一下前麵,還能有十幾個人在等著登記,於是小哥倆就邊等著邊閑聊了起來,聊著、聊著就發現距離他們倆排隊的前麵四五位的地方突然騷亂了起來,騷亂中間夾雜著吵鬧的聲音,而且是越來越大。
“你還我的位置,我排隊已經半個小時了,你後來的,應該到後邊去排隊!”一個八九歲大虎頭虎腦,身穿粗布衫的小男孩衝著站在隊裏一個六七歲大小,紮著兩個馬尾辮一身紅杉的小女孩兒嚷嚷道。
“這個位置是你輸給我的,我理所應當站在這裏,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應該願賭服輸,現在你需要重新到最後麵排隊,難道你輸了還不認賬嗎?”小女孩憤憤地說。
“不是我不認賬,是你耍賴,你明明趁我不注意將手裏的刺棗丟了,卻讓我猜哪個手裏有,你不是耍賴是什麼,所以這個賭不能作數”。
原來就在柳傳和阿琅閑聊的這段時間,在他們後邊又排了好長的隊伍,其中這個小女孩來的比較晚,等著、等著!就有些不耐煩了,讓她娘替她排著隊伍,就一個人往前麵走,邊走邊看,當走到這個小男孩旁邊的時候,小女孩兩隻大眼睛滴溜一轉,就停下了腳步,問這個男孩“小哥哥,你來多久了呢?”
額!小男孩左右看了一下,確定對方在和自己說話“半小時吧,怎麼了?”
小女孩眨巴、眨巴那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炔炔的說道“能不能讓我排你前麵呢?我來晚了,怕趕不上登記時間!”
“這個!這個!恐怕不好吧,我後邊好多人呢,要是別人有意見怎麼辦呢?再說現在還早,而且應該也很的,我也就排這麼點兒時間,你看前麵現在也就不幾個人了?”小男孩顯得稍微有些為難的向對方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