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茶杯放在自己的嘴邊,親親抿了一口甘甜的香茶,姬佑逸淡淡的笑了。
明明知曉這就是早就注定的結局了,為何自己在冥王殿裏還是萬分的看不開。
冥王,那人的哥哥曾經問過自己,什麼時候願意去投胎,什麼時候願意真正的看清這些事兒,能夠放下才是最好最好。然後喝一碗孟婆湯,渡一條奈何橋,尋下一段真情。
姬佑逸放下茶杯,嘴角噙著的是那悲涼的、無奈的微笑。
愛情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放下,愛情它其實就是包著糖果外衣的毒藥,明知道不能夠沾染卻還是奮不顧身的想要去嚐試。
什麼時候,自己愛上那個她的呢?其實他自己也並不是太明白。
是從第一次見到她那張小小的,天真的,無邪的臉蛋開始麼?可是魅兒明明沒有姬玉媛長得美麗妖嬈啊。
亦或者是從她第一次開口說話,甜甜的叫自己為‘大師兄’開始。
情不知所以,愛到了深處,才發現自己這一生的感情都放在了那個人兒的身上。
想起自己曾經一個人在茅山派的後山上,為她摘那最新鮮最美麗的花朵;想到自己為她編製的草戒指都是為了求婚的儀式。
在那件沒有發生之前,他做的這一切都十分的隱秘。他,姬佑逸希望這是個隻獨屬於她和他的秘密。
然而,那姬玉媛卻不知道為何在那夜晚前夕說有事兒找他。可是,結果呢?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姬玉媛抓住自己的衣服,她滿臉的淚痕,美麗的朱唇上滿是印記。
那一刻,姬佑逸感到自己的心已經碎成了渣滓。
那份愛還沒有開始,便就要枯萎了麼?
“我……會負責的!”當這五個字從自己嘴裏出來的時候,姬佑逸全身已經癱軟下去了。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擁有那可人兒的資格。
自己,完完全全的月莊了。
所以,他恨啊,他怒啊。
可是後來呢,他已經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隻是渾渾噩噩的記著某一天,那姬玉媛與他喝酒,卻連同自己的師父在酒裏下了符水,再配上師父的傀儡術,他完完全全的淪為了師父的傀儡了。
然後,他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師父與姬玉媛在那裏放蕩的交又欠。
那一幕,是那樣的齷齪與不堪。
再後來,他被控製住,讓自己最愛最愛的人兒跳下了那懸崖。
他最後知道師父的目的時,恨不得魅兒立刻重生。他拚命演算,甚至不惜以減掉自己壽命為代價,在某次吐血過程中終於得知她重生在哪裏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意外。原來,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