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了？”她幾乎是小跑著跟上他。
祁南意不說話，到山下後王叔來接她們，一下車她就被他攔腰抱進了家門。
“哥，你幹嘛？”她被嚇了一跳，想從他懷裏下來。
“別動。”他把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拿過濕紙巾，在江憶北親的那個地方反複擦拭。
“哥哥，疼。”淩希舟掙紮著，她覺得他現在又變成了以前的瘋子。
“疼？把它切下來就不疼了。”他冷冷說著，大手扯過濕紙巾繼續在她臉上反複擦拭。
“哥哥，別擦了。”她想推開他，他這個動作讓她覺得很危險，總擔心她的臉會被他擦爛。
她看見他在拿著濕紙巾看了她好久，攥著濕紙巾的手不斷收緊，那雙修長的手上青筋暴起，她有種會被他殺死的錯覺。
“淩希舟，祁家什麼時候有吻麵禮了？”她從他的話語裏聽出來生氣的意思。
“哥，我……”他聽見她跟江憶北說的話了，可他那時候不是在跟他們幾個談話嗎？
“你什麼？”他挑眉，那雙總是平和的眸子冷冷盯著她被擦紅的臉。
“對不起。”
“道歉？知道哪錯了嗎？”他的語氣明明不凶，可她就是感覺到了害怕。
“知，知道了，我不該撒謊。”
“去洗澡，拿書過來預習。”他把手上的濕紙巾扔進垃圾桶，提著自己的書包回了他的房間。
淩希舟還愣在原地，被他剛剛的氣息嚇得不輕。
是了，他不喜歡她跟別人過於親近。
她坐在他對麵看書，腦袋裏全是漿糊，加上今天早上起得早，她困得要死。
“很困？”祁南意轉了轉手上的鋼筆，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
“嗯，今天起太早了。”為了看日出，大家起得格外早。
“去用冷水洗臉，回來繼續。”
“哥，我真的困，我可以明天再學習嗎？”她真的看不進去一點。
“你說呢？”
她撇撇嘴說不出話來。
“哦。”
看著她氣呼呼的去洗臉，他挑眉看了看她的書，上麵除了畫的一筆定義啥也沒有。
不管她，她就算發呆也要她在這坐著。
她走回來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她至少還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回去睡覺，可她真的好困啊。
“哥，你吃水果嗎？我想吃點……我可以……”
“不可以。”
“我有點餓，我可以……”
“不可以。”
她百無聊賴的坐著，發現他的書桌上有很多書，除了那些教科書，她還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書。
“哥，這個是什麼書？”
“國際貨幣與金融。”
“哦。”她認得字，她隻是想知道他為什麼會看這種書，聽起來就無聊得很。
“想吃葡萄了。”他見她真的要困死了，不由得鬆了點口。
“好，那我去給你拿。”她飛快的開門出去，看著她開心的背影他揉揉眉心，她這個樣子，以後怎麼跟他考一樣的學校？
淩希舟先跑回自己的房間，拿到了自己的手機。
[舟：江老師，你到家了嗎？]
[北：嗯。]
[舟：那個，你明天去舊書店嗎？]
[北：嗯。]
[舟：好。]
太棒了，明天她也去，說不定能遇到江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