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到海邊別墅的時候,看著空曠曠的房子。
霍啟明的腦海裏滿是曾經和時半夏手牽手漫步在花園裏,在陽台上纏綿親吻的畫麵。
那些畫麵就像是一根刺卡在他的喉嚨裏,不上不下,難以取出。
拿著鉗子稍微動那麼一下,那根刺便會貫穿喉嚨的動脈。
他坐在花園的搖椅上,一邊晃著搖椅,一邊想象著時半夏在花園裏修剪花草的模樣。
想著想著,心底深處的思念燃燒起來,他無法控製自己,拿著圓桌上的車鑰匙便跑來了這裏。
他坐在車裏等了她足足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裏,霍啟明甚至是把他們兩個人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事情都考慮好了。
隻要她肯原諒他,他明天就去求爺爺,讓爺爺去時家下聘禮,向媒體發布兩家聯姻的事情。
可是來了後,他霍啟明看到的是什麼?聽到的是什麼?
她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就算是她和其他男人上床,他也沒有資格去管。
她還說他是在多管閑事。
這一刻,霍啟明隻感覺他的心都碎了。
頭頂上金色琉璃燈的光芒,把他整個人拉的老長。
大廳裏,霍啟明站在石柱前,猩紅的雙眸死死的盯著麵前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褲兜裏的絲絨盒子,咯的他的腿癢癢的。
遲疑了幾秒後,霍啟明伸手掏出褲兜裏放著的絲絨盒子,大步朝時半夏走去。
離她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隻見他舉起手中的絲絨盒子,憤怒中的他忽然間笑了:“這是我上個月拜托法國一位頗為造詣的設計師為我們量身定製的婚戒,也是我今天晚上打算用來跟你求婚的鑽戒,時半夏…看來以後都用不著了,既然如此的話還留著它做什麼!”
下一秒,隻看到一個紫色的絲絨盒子從頭頂哧溜一下朝外飛去。
而霍啟明也在說完那些話後,大步朝著停車區走去。
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時半夏強忍著的眼淚終究是掉落了下來。
霍啟明剛剛說的是什麼?
他說他要跟自己求婚,是嗎?
可是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混賬話,她卻是在變著法的氣他。
在霍啟明麵前,時半夏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分手,隻因她知道,霍啟明愛她。
無論她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他都不會生她的氣。
反倒是會包容她,寵著她。
以前每次談合作被人揩油的事情被他知道後,那些公司無不是幾天後就破產了。
每次到這個時候,無論他說些什麼,時半夏總會妥協。
霍啟明也最喜歡她意亂情迷的模樣,每到了情潮湧動時,纏綿的在她耳畔邊反反複複的喊著她的名字:“半夏…半夏…我的半夏……”
可這一切,隨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不複存在了,不是嗎?
第二天一早,微瀾開著車帶著佩之在高速上駕駛著,突然一輛大貨車撞了上來,發生了一起大車禍,120達到現場的時候全都已經不幸去世了。(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