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那傘呢?”

“沒。”

“雨衣?”

“沒。”

“那你怎麼出門?”

“開車。”

“鑰匙呢?”

穗裏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枚車鑰匙,孝介自然知道,這就是昨天那台越野車的鑰匙。

接過鑰匙,孝介又問道:“也沒有想吃的東西?”

“豚骨拉麵。”

“哪有人早上吃豚骨拉麵。”

穗裏沒有回答,隻是臉色明顯更差了起來。

孝介撿起地上的棉被,披在了穗裏的身上,同樣沒再講話,起身離開了。

循著昨天的原路,乘坐電梯,孝介找到了車庫中停著的越野車。

拉開車門,孝介注意到了一個昨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那就是穗裏這輛車是一輛外國製的汽車,對於習慣坐在右側駕駛的孝介來說,略有難度。

孝介心到:“總之在附近就可以了,慢一點應該沒有問題。”

孝介小心翼翼地開著車離開庭院,在附近的大路上緩緩行駛。

沒過一會兒就成功買到了消炎藥和感冒藥,以防萬一,孝介還買了一退燒藥。

以及一支體溫計。

孝介可不認為連一把傘都沒有的家裏會有體溫計這種東西。

孝介在附近繼續行駛,一家拉麵店都沒有找到,因為擔心再找下去自己上課也許會遲到,於是孝介在便利店買了罐頭、關東煮、以及豚骨拉麵味杯麵。

匆匆趕回穗裏家,孝介在二樓接了熱水,進入了書房。

書房中空無一人,稿紙被整齊地放在書架上,被子則是消失不見了。

就在孝介打算進入書房,等待穗裏的時候,身旁傳來了一串啪嗒啪嗒的聲音。

孝介轉頭一看,走廊盡頭的房間裏,走出一個滿臉通紅的女孩子,她僅穿著一條睡裙。

此刻,她正光著腳啪嗒啪嗒地在走廊裏前行,手中拿著一大塊毛巾,揉搓著自己濕噠噠的長發。

“別看我!”

“抱歉!”

孝介聞言,立刻意識到自己目光的不妥,於是撇開臉。

“砰”得一聲,走廊盡頭的房門被重新關閉,待到穗裏整理好著裝時,兩人正尷尬地麵對著落滿塵埃的餐桌。

“抹布?”

“沒。”

她的聲音既微弱,又沙啞。

看來她的喉嚨發炎嚴重,講話已經非常艱難了。

孝介摸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紙巾,用水沾濕,勉強擦淨了半張桌子。

他又在飲水機處接了一杯熱水,放在穗裏麵前,並將藥品遞給她,孝介問:“能借用一下衛生間嗎?我隻是洗個臉。”

這次穗裏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

“是剛剛那個房間嗎?”

穗裏似乎是想到了剛剛尷尬的局麵,臉紅了起來,用腳在餐桌下踹了一下孝介。

......

...

兩人吃過早飯,已經是上午9點40分,早就已經遲到了,但孝介還是打算趕過去。

再次從穗裏手中接過車鑰匙,孝介準備離開穗裏家。

“總之,你就安心養病,我會幫穗裏請假的。”

穗裏聞言,狠勁搖頭。

孝介正經地說道:“我們的輔導員可是上城來的人,你如果還想要畢業的話,就得乖乖請假!放心,我會辦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