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A大校園中清靜安逸,湖邊柳下的長凳上可見些許晨讀的同學,微風拂過湖麵,晨光落在湖麵上盈盈閃閃。夏花燦爛,綠草油油,美景安然。然而於此同時在通往宿舍路口的報亭前的馬劄上蹲著一抹頹廢的身影,不長不短的中發,已經蓋過眼睛的劉海前架著一副黑色邊框的眼鏡,暗淡的灰色眸子直直的盯著報亭的展架。還有一個小時老板娘就會如時到來,帶著她預定的這期最新的雜誌。手中的抹茶奶昔已經漸漸微化了,她也記不清楚這是第幾個不眠之夜迎來的清晨。自從穀啟天出道之時,原本不追星的她在新聞中看到那抹閃耀而溫暖的身影之後便再也離不開眼睛,到現在已經四年了,如今大二的她依舊保留著這份遙遠而無盡的愛戀。不真實的感覺,聽著他的歌聲也會被觸動,隨著歡喜或憂傷,會想念著他的模樣。那種與生俱來的優雅,卻又與鄰家男孩的親切渾然一體。追著他演的劇集,第一時間入手他做封麵的雜誌。旦雲夕好像平常粉絲那樣,有些地方卻又不是,她從不參加穀啟天的現場演出,隻是一味的收集著關於他的信息和影像,追逐著他的背影,因為她害怕與他能接近的每一步距離都會讓她越發的發覺,現實的他與她的距離是多麼遙遠。有車漸漸駛來的聲音,車門打開:“雲夕啊,又這麼早啊,就說直接讓你幫我照看報亭了,我一定會給你留第一冊的,這傻丫頭。”老板娘一邊說著一邊走來打開亭子,雲夕也開始跟老板娘從車子裏卸下貨來:“本來就總讓您幫我去淘那些有的沒的,怎麼還好意思添亂,我笨手笨腳的。”“我可不敢嫌我們魔法玄術興趣社的社長笨哦,把一個社經營的這麼紅火,我也是跟著沾了不少光呢,你看那些關於魔法,玄學一類的小說雜誌啊總是賣空呢。”雲夕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鏡,是有這麼回事,自己除了迷戀啟天,在之前就已經喜歡研究一些魔法玄術,不是迷信,隻是好奇,覺得這都是些不可思議的力量。為此她也搜集了不少古書,隨身也會帶著符文盒,羅盤之類,都是些輕便精美的東西,雖說也派不上用場但是也都耐看喜人。話說她的這些東西也是有來頭的,是她無意中在網上遇到了一個也喜歡研究魔法玄術的高人,貌似是一個藝術家,姓王,這套符文盒和羅盤就是從他那特別定製的,其中以黃銅為主鑲以金銀,壁身輕薄而堅固,花紋簡單而華美。雲夕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與那位藝術家聯係了,那天他告訴她近幾月會出現她的命運之日,她笑他當是藝術上遇到阻礙了,成心拿她開心。拿到雜誌之後雲夕回到宿舍,將其中關於穀啟天的張頁細心裁下,放在珍藏的相冊夾中。與以往一樣,她填好了雜誌的回函,寫好了寄給啟天的信,分別放入了信封來到宿舍的樓下的信箱前,雖然知道他也許永遠不會看她寫的信,可是還是想把每一次的感受傳達出去。一個月之後,奇跡般的,雲夕接到了穀啟天公司的信,信的大概內容是她被抽中了大獎之類的,並附帶了兩張穀啟天演唱會的票,她本不想去的,但是想起藝術家的話,心中竟燃起了一絲絲的期待。正想著,身前已投下一大片身影:“嘿,社長想什麼呢,這麼出神。”說話的是她得力的左右手,戲稱左右護法的左護法楊成憶,帥氣的臉龐透著一種淡淡的書生氣息,墨色的短發幹淨利落,一副銀邊的半框眼鏡更顯得穩重。做事微古板的他很喜歡研究,優等生一枚,沒想到也會對這些魔法玄術之類的感興趣。身兼學生會長因為一次與她“鬥法”(類似中二病)失敗,委身於此副職,為此雲夕不知道被多少他的粉絲所鄙視。另外,魔法玄術興趣社之所也這麼火的原因,雲夕也不得不承認有這個護法大部分的功勞,看活動室遠遠處裏三層外三層的花癡們就知道,楊成憶是有多受歡迎。“啊,抽到了演唱會的門票,你說我去還是不去。”劉海已經剪短了,露出淡淡的眉眼,雖然一半被鏡框遮住,但灰色的眸子有一種別樣的清亮,雲夕就這樣認真的問楊成憶,背光的他看不清楚表情:“我為你算了一下,最近將會出現你的命定之日,雖然和你剛才問的沒關係吧。”“你也這麼說啊,王大師也是這麼說的,我想演唱會什麼的你也是不會關心的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著那票,穀啟天,應該就是她心心念的那位大明星吧。失神之間,“要我陪你一起去嗎?”這句話也沒能說出口。距離演唱會還有一個多星期,雲夕一直想著王大師和楊成憶的話,覺得還是多做些準備的好,命定之日,萬一發生什麼呢……想到這正擦拭著羅盤的她低笑出聲,弄得室友好像見到了鬼一樣,“想笑就笑出聲吧,不就是去見你那個大明星嗎,難得有讓你這麼高興地事情,瞧那臉紅的跟番茄似的。”說話的正是室友楊成月,她的右護法,也是楊成憶的妹妹,“不過這也倒是讓我撿到個大便宜了,謝謝你讓我一起去,我倒是很喜歡他的鼓手慕剛呢。Heiheihei~~”雲夕熟練地用羅盤掃倒了成月立在“風水寶地”(窗台上,因為要吸收日精月華的)上的玉筆,“我的法器呀(⊙o⊙)!”立馬停止花癡的成月衝向玉筆,這可是她存了三個多月的工錢讓王大師打的她專屬的法器,翠玉筆杆的紫毫筆。這小妮子不僅是愛極了玄術,也癡迷於書法,寫得一手好字。“雲夕,說真的,你多準備些符文,和朱砂吧,沒準能派上大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