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WT此行的準備無疑是充足的。
莫舟舟大致的翻看了前麵的幾個點，不得不說，他們確實是打著簽訂合作的意圖來的。
“您覺得如何。”
對方問了句。
莫舟舟蜷起指骨，輕輕的敲了敲文件上更改後的價格表。
“但你也說了這是合作，與之前溝通好的條件，臨時更改合同，這是要毀約嗎？”
男人推了推眼鏡，“您也說了，之前的合約都是口頭上的，不是嗎？”
對方的意思已經顯然易見。
陰陽怪氣的語氣聽在莫舟舟方耳朵裏，幾乎都大為吃驚，但他們的麵上沒有輕易顯露。
輸人不輸陣。
現如今雙方是在莫舟舟的大本營尚且都如此張狂，何談後麵的後續跟進。
張妍妍已然沒有了當初的笑臉，整張臉都繃的緊緊的，仿佛戰火即將一觸即發。
“噢？”
莫舟舟掃他一眼，語氣平淡發出一個音節。
隨即也沒有原來那副正經的模樣，男人懶懶的用胳膊撐著臉頰，另一隻手跳躍著翻到後麵的紙張。
言而無信，可不是好的合作基礎。
對麵男人的下顎輪廓緊繃，桌下手上的力度暗自收緊，審視的目光禁不住專注於某個人身上。
隻一瞬間，莫舟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情緒上的失重，他隱約覺得反常，於是細細的看了看注釋條款。
盡管莫舟舟不怎麼插手莫家公司的事務，可這卻不代表他並不明白利益才是合作的前提。
如果單就合作來說，雙方合作是雙贏，但就目前看來，這是明擺著讓莫舟舟“吃虧是福”。
放在以前，興許莫舟舟一個人就忍了，但現在他的背後是一整個需要資金支撐的公司，利益為先。
對方合同內的全Y語條約，意思隱晦又繞人。
他們壓下的部分，甚至於可以維係試驗項目研究的一整年費用，且如若對方先行投資的效果一般，直接撤離後，後續所有責任資金，則全部由他莫舟舟吃罪。
總的來說，完完全全的霸王條款。
莫舟舟心情稍微有些複雜，他確實沒有想過對方會如此低估他的能力。
雙方都沒有繼續開口。
整個空間主要由雙方坐鎮中央的兩人所散發的氣勢抗衡著。
但，更多的目光在慢慢隱彙集於一舉一動都頗為矚目的莫舟舟身上。
他攏了攏搭在肩頭的小辮子，動作優雅又矜貴，在對麵的視角，舉手投足給人極致的舒適，他幾乎完美到找不出瑕疵。
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年輕。
隻是可惜……
突然，作為NWT公司代表的男人，小幅度拿出震動的手機看了眼。
隨即，原本恰到好處的討好，大開大合。
他撐起笑，試圖用名利場的規矩教莫舟舟做事。
對方愉快的勾起唇角，聲音高了兩分。
“您也不妨跟各方先溝通一下，畢竟信息差可是致命的。”
“尤其是對您。”
“您這是什麼意思。”
莫舟舟眯著眼，冷凝的目光環視一圈在坐的人。
盡管臉色不好，但氣勢恢宏，絲毫沒有要不落下風的趨向。
張妍妍看了眼手機，臉色不好的遞到莫舟舟視線之內，“老板，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