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的窗簾被緊緊地閉合，空調的冷風徐徐吹著，靜謐的空間發出細小的震動。
眼睛都哭腫了的莫舟舟，艱難睜開一條縫。
他突然發現自己渾身都難以動彈，賀晚行摟得他太緊，就連他想翻個身都很難做到。
賀晚行被莫舟舟的動作吵醒，動作迅速關閉震動，回了對麵幾條信息，立馬安撫去安撫莫舟舟。
小孩半闔著眼，瞳孔小幅度移動，掙紮了幾下，又被哄著進了夢鄉。
賀晚行三小步一回頭確認實況，這才起身套了條褲子，走到隔間回撥電話。
汗涔涔的感覺不好受，但閉上眼，模糊中，莫舟舟回想起歡愉裏的那些表忠心的話語。
……
“那就求舟舟多疼疼我。”
“小狗會聽話的。”
“舔舔，乖乖。”
……
記憶中，口不擇言的大膽混合著傷口處崩開而飄散的血腥味，為置於上位的賀晚行增添一絲清醒又冷靜著的變態瘋狂。
他努力甩開充滿顏色的畫麵，卻遲鈍的察覺到自己的臉在飛速地漲紅的同時，心裏歡喜，如同少年懷春，懵懂又美好。
可他直到現在都有些想不通，賀晚行看起來貌似還有些禁欲的臉下麵，怎麼會那般…甚至有些超出他理解的…
變、態、啊……
賀晚行光腳踩著地板，灰色的休閑褲鬆鬆垮垮的搭在腰胯處，鍛煉成果頗豐的倒三角身材被完美展現。
陽光晃過他線條流暢有力的脊背，充滿著男性荷爾蒙爆發的美，某人在上麵又咬又抓的紅痕，下手輕的地方已然看不出什麼。
盡管如此，他自我欣賞了半晌，順帶審視自己過分熱情的行為動作同時，國內那邊也發來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一目三行，賀晚行卻並不能夠將目前呈現在眼前的線索大致拚湊成為一個完整的閉環的雛形。
——嘟嘟。
顯然，同樣有人與他的想法一致。
賀晚行冷哼了聲，隨手把手機放進口袋。
洗漱一番也不過七點左右，他掩著門，就坐在離門不遠處的椅子上準備辦公。
現在他的精神狀態可謂是十足的亢奮，八百年難得一次遇到的心軟，外加主動的配合，無論是其中哪一樣被展露，都令他無法自拔。
遑論兩種方式齊齊上陣。
半個小時過後，賀晚行看了眼腕表，視線落在門上，安靜得仿佛如無人之境般，他心一軟。
把莫舟舟叫起來陪他去見老師，休息時間過短，他舍不得，不叫的話，事後免不了遭對方單方麵生悶氣、不理人。
“舟舟，要起了。”
現在的坦然自若與昨夜的徹底瘋狂形成鮮明對比。
迷糊中的莫舟舟看了眼搭在被子上的手臂，想殺了賀晚行的心都有了。
這簡直就像是被狗強硬標記領地一般，留下了一身的氣味和痕跡。
可，誰家狗會留下密密麻麻的痕跡？
賀晚行心虛的揉了揉鼻子，蹲下身趴在床沿邊，討好一笑，伸出自己的側臉，任憑打罵。
“不要臉。”
莫舟舟哭喊過後的嗓音略微嘶啞，嘴邊飛速出現一杯正正好好的溫水。
殷勤的男人十分會看莫舟舟的眼色，小孩哼哼了兩聲，下一秒，被調試好的靠枕就已經擺放齊整，又是一個癟嘴，自己湊過去給人出氣。
某男主打一個全能好老公。
賀晚行牽著他的手，不住的牽引到唇瓣上，緊貼著連吻，“是我不好，可是寶寶都好久沒有好好看看我了……”
黏黏膩膩的方式激起莫舟舟身上一片的雞皮疙瘩。
他嘖了一聲。
所以這樣說，還是他的錯了？
賀晚行親昵的吻著他的手指，慵懶的嗓音帶著些許饜足，“舟舟、寶寶……”
絮叨的呢喃不斷，每個字仿佛都能從他的嘴裏滋生出被濃厚包圍著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