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子看著月笑天烏黑烏黑的眼珠子，心裏有些虛，默默地移開視線，低聲道，“那個…五行玄黃之術。”
月笑天口瞪目呆，“騙人的東西？”
王夫子瞪眼：“才不是！五行之術和玄黃之術是很有用的東西！真正掌握精髓的人，能以一人之力勝過千軍萬馬！是非常厲害，非常有用的一門技術！”
月笑天粹鬱。不再說話，默默地按照著王夫子指的路，繼續向上爬。
王夫子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跟了上去。
*
“好了，三殿下，就是這裏了。”
良久，王夫子帶著終於爬上頂峰的月笑天來到一處小木屋前，道。
月笑天看著麵前簡單到極點的小木屋，不發一言。
王夫子臉微紅。
“呃，我明白這個住所三皇女殿下可能不大滿意，但是…”
“不，我很滿意。”月笑天打斷王夫子的話，轉過頭，道。
“什麼？”
王夫子瞪大眼，有些訝異，但臉上隱隱約約露出一些驚喜的笑意。
月笑天看著王夫子，麵色很嚴肅，“原先我以為，我住的地方，可能是個茅房。”
“那現在？”王夫子剛剛綻放出微笑的嘴角有些抽搐。
“至少是個柴房。”月笑天打量著小木屋，點點頭，語氣認真，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寬慰。
王夫子僵住。
月笑天走進小木屋。屋子比從外麵看起來的還要小。但是因為擺設不多——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連凳子都沒有。所以，看起來並不擁擠。
“這裏很久沒有人入住了？”月笑天問。
屋子雖然打掃地很幹淨，但是沒有什麼人氣。
王夫子點點頭，苦笑：“雖然我們這份技術學好後很逆天，但是，因為很難有人做到那個地步。一般人都是，咳，半吊子。學出來都是沒什麼用的。久而久之，學習這門技能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大多數人都學文或學武，入朝做官或是闖蕩江湖了…”
月笑天道：“那夫子你，學習到什麼程度了？”
王夫子似是回憶什麼，沉默了一下，片刻後，道，“我也是自幼學習五行玄黃之術，算下來也有三十餘年的。程度…呃，比半吊子好一點點。”
“現在有其他人還在學習這個麼？”月笑天又問。
“有。”王夫子回答鏗鏘有力。
“誰？”月笑天眸子微微亮了亮。
“你！”王夫子看著月笑天，露出一口白牙。
“…”
月笑天麵無表情地看著王夫子，認真地在心裏默默地思忖著要不要私下托信回去，要求母皇為她從新換一個夫子？
她現在終於明白，女皇看著她欲言又止到底是為了哪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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