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舟拉著行李箱上了車,還沒係上安全帶就被於重陽撲過來的身子強行進行了一場重逢的擁抱。
上次見於重陽還是在他的婚禮上,於重陽和他老婆是大學認識的,畢業就結了婚。
他終究也沒逃過幸福肥的愛情定律。
婚前瘦高的人兒婚後胖得流油,渾身都冒著幸福的泡泡。
“哥們兒,你可算回來了,想死我了。”
方時舟被撞懵了,隨即拍著他的後背,笑說:“好了,別矯情,今晚讓你三杯。”
“你讓我,你以為我這啤酒肚怎麼練出來的?”
於重陽鬆開了他,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不當歌星了,幹脆就放棄身材管理了?”
於重陽朝著他的胳膊就來了一拳,“能不能少提兄弟的黑曆史。”
方時舟笑彎了眼,係上安全帶,頭朝前方揚了一下,“蟲子師傅,南之酒吧。”
“得嘞,方先生,哥妥妥老司機,最多用十五分鍾就能安全到達目的地。”
“少廢話,快開你的吧,再磨嘰下去天就要黑了。”
這種插科打諢的狀態方時舟很久沒有過這種放鬆開心的心情了。
於重陽打著火,車子緩緩離開了高鐵站。
於重陽確實是一個老司機,車子開得又穩又快。
車子拐進主街道後於重陽就開始了一係列的埋怨。
“舟兒,不是我說你,你太不地道了。”
方時舟心虛的拱了下鼻子,不敢說話。
於重陽繼續說道:“你都跟蔣天在京區碰上了,當街就開始摟摟抱抱都不跟我說,還是不是兄弟了?”
“你別給我添油加醋的描述事實,我們怎麼就當街摟摟抱抱了?”
“你也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們不摟摟抱抱那我在網上看到的照片是鬼嗎?”
“那就是角度問題。”
“你還轉移話題,拐回來。”
方時舟擺弄著手指頭發出幾聲哢哢的脆響,“我也不是有意瞞著你,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說我遇見蔣天了,那不得氣的你連夜從棠城過來打死他啊。”
於重陽輕哼一聲:“哼,那臭小子,明明咱三個人之前形影不離的,結果你倆內部消化了,他還上演消失戲碼害得你大學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還不常回家,我能不氣嗎?”
“我跟你說,也就是現在我脾氣收斂了點,要是放以前,我早就打死他了,那小子最好別出現在我眼前,他要是敢來棠城找你,我就…我就……”
方時舟笑著抬了下眼睛問道:“他要是來棠城找我,你就怎麼樣?”
於重陽找到了一個停車位將車停了進去。
他解開安全帶:“到了,方先生。”
方時舟跟著他下了車,站到於重陽身邊一副長輩的態度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承認吧,蟲子,就算蔣天站到了你麵前,你還是會跟上學那會兒一樣,跟在他屁股後頭讓他教你彈吉他。”
“放屁,我現在吉他彈的可好了。”
兩個人說說鬧鬧的進了酒吧。
這家酒吧是於重陽大姨開的,上學那會兒於重陽經常借著這個身份帶他們混進來。
進來也不幹別的,就找個位置喝幾瓶飲料然後陪著於重陽看台上歌手們的表演,陪於重陽幻想有一天他也能站上去唱歌給所有人聽。
後來有一天,不知道於重陽搭錯了哪根筋,就非得要上去來一首,然後正巧倒黴催的被他大姨抓住,大姨連打帶踹的把他們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