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鋒利的刀刃拔出來,冰涼的刀刃貼在方時舟那張被打腫的臉上。
刀尖輕輕戳著他臉頰的皮膚上然後一點點滲出血漬。
方時舟呼吸都變得緊張又急促起來,“你……快停手…”
男人放聲大笑,笑聲在整個倉庫裏麵回蕩,陰險的,惡毒的,聽上去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還沒折磨夠你呢,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你,你的臉會成為我第一個藝術品。”
刀刃拍打著他的臉蛋,從臉上一路下滑,經過脖頸觸碰到他鮮活的大動脈。
“要不你直接痛快點,殺了我!”
男人奸笑,“殺人犯法,折磨你我最多被關幾天,你說哪個合適?”
男人劃傷他的脖子,鮮血流淌得染紅了大半片前襟,他穿的是蔣天的白T,在衣服上暈染開的朵朵血跡像是殷紅的彼岸花。
緊接著刀尖順利劃到胳膊,從小臂直到肩膀,血肉剝離,空氣中都是鮮血的味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些都是後話了,你還是先享受身體裏流出的血帶給你的這場視覺盛宴吧。”
他將流下的血胡亂抹到方時舟的臉上,刀刃狠狠插到了他的大腿上。
銀白的刀刃進去帶出了紅色利刃。
“啊……!”
方時舟血凝度偏低,同樣的傷口他會比別人流更多的血。
此時他已經臉色刷白,額頭直冒汗,意識都快要不清醒。
“開門!”門外傳來一聲嘶吼,暴力的踹著鐵門,聲音大到把他的腦袋都震疼了。
是蔣天的聲音,是他來了!
男人似乎像是預料到一般,沒有多少驚訝。
“為什麼會是個男人的聲音,我說了讓檸檸一個人來。”
男人起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過去,邊走邊說:“我隻要檸檸一個人過來,讓她來,我要見她。”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心態要讓謝雨檸來這跟你見麵,但是你抓了我的人用來威脅,我一定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人在我手上,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他。”男人依舊在威脅著他。
方時舟沒有放棄過逃生的念頭,他龜速艱難地往前爬,用嘴叼住男人拿過來的背包,將裏麵所有的物品全都倒了出來。
背包裏還有好幾把長短不一的匕首,他挑了一個稱手的開始一點點割捆住自己的麻繩。
蔣天回到車裏加大油門直接衝鐵門狠烈的撞擊上去。
鐵門被撞開,車子也直接報廢了。
蔣天下車和他在鐵門口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肉搏。
蔣天猩紅的眼神中全是殺氣,每一拳的重量都是下了死手。
蔣天的格鬥術堪比專業人士,散打,泰拳也不在話下。
男人壓根就不是蔣天的對手,他開始往倉庫裏麵跑,企圖拿方時舟作為人質要挾。
男人一路衝到了他的麵前,在刀刃即將刺到他胸口處時,男人被蔣天一手扯住衣領用力向後扯。
前衣領緊緊卡著他的呼吸道憋得男人漲紅了臉。
蔣天一個過肩摔將他撂倒在地,把他扔出了好幾米遠他又衝過去把男人鬆開的匕首撿起來直接插到了他的手背上,鮮血噴湧而出,髒了蔣天的手。
匕首穿透男人手掌將他狠狠釘在地上。
隻可惜地板是磚塊不能將匕首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