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滿心歡喜的把那朵玫瑰插在雪地裏,各種角度給它拍了幾十張照片。
玫瑰在雪地裏綻放,浪漫在這一刻有了具象化。
雪越下越大,雪花像鵝毛一樣融化在方時舟的手心。
一個身體素質差到淋雨就會感冒的人迎著刺骨的寒風在雪地裏待了很久,鼻尖都被凍得紅了一圈。
那束玫瑰點亮了他冰涼到僵直的身子,蔣天敞開羽絨外套將方時舟抱進了懷裏。
“先上樓,雪停了我給你堆一隻喵。”
方時舟轉過身趁機貼住了他的胸膛,雙手抱住他的腰,“蔣天,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
“說什麼?”
方時舟又使了幾分力,嘴唇貼在他的左胸膛輕吻了一下,蔣天被方時舟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心頭亂顫,手都開始發抖。
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被凍的,是方時舟在釣他。
“就是,這一個月,我很想你。”
方時舟拐著彎的說愛他又說想他,這種時候誰往後退誰就不是男人。
蔣天盡量壓低著聲音,不自覺的吞吐了一口唾沫,“上樓。”
他掐了一把方時舟的腰,拉著方時舟就往回衝,方時舟反手握緊蔣天的手把他拽了回來。
“你在急什麼?”
蔣天:“……”
你說呢?
方時舟與蔣天十指相握拉起來衝他手背親了一下:“今天電影開播的首場,我不希望你再錯過了。”
方時舟狡黠的一笑,先是撩撥他然後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將球踢偏。
他好喜歡看蔣天那種委屈又不敢言的表情,幻象中,他仿佛看到蔣天茂密的黑發裏冒出一雙金毛犬的耳朵然後失望的耷拉著。
方時舟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頭:“好了,先去影院。”
蔣天單手撐傘,另一隻手摟著方時舟的細腰,他們迎著漫天的雪花一步一步的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
蔣天的渾話被卷在冷風裏,惹得方時舟耳根子發燙。
出了小區門,他們默契的分開拉到正常的普通距離。
小劉的車就停在路邊,雪勢下得又急了車道上的車流很少。
坐在後座的小情侶頭貼頭的挨在一起,蔣天任由方時舟把玩他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無言到興奮的笑,整雙眼睛裏裝得滿滿的都是他。
小劉通過後視鏡看著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兩個人,他替老板捏了把汗的手心終於幹了。
“老板。”小劉叫了蔣天一聲。
蔣天的聲音明顯帶著愉悅,“嗯?”
“我是想問一下,今晚回哪,我好準備一下。”
小劉的暗示這麼明顯,基本上屬於明示。
捕捉到敏銳關鍵詞的方時舟一陣害羞,“快閉嘴吧你,開你的車。”
“你怎麼突然這麼別扭了,剛才可不是這樣的,我喜歡你剛才的樣子。”蔣天逗著方時舟。
方時舟咬緊牙輕聲說了句:“你懂什麼是情趣嗎?”
“懂啊,今晚我就讓你好好體驗一把什麼是真正的情趣。”
蔣天旁若無人的說著這些渾話,小劉象征性的咳嗽了一聲,“老板,今天道路偏滑,車速不宜過快。”
蔣天催著小劉:“劉兒啊,是你車速跟不上,給點油,我要最快的速度到影城。”
小劉車技發揮的依舊穩定,道路難走,在電影開場前十分鍾,他們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