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大小姐最近火氣很大,瑤台軒那邊的婆子和小廝們承受了她的怒火好幾日了。”
“今日大小姐被罰禁閉,聽說是衝撞了老爺。”
何止是衝撞了沈父,還扯到了她自己。
第二日。
晨曦微露,湛藍的天空像剛剛被清洗過的藍寶石一般。
夏霽白如約來府。
先是去正房請了沈父安,後被管家帶到客用書房,管家安排了丫鬟看茶,安排了小廝隨時可用。
沈蓮舟已用過早膳,將往客用書房去對弈。
夏霽白著一身青衣眉目俊俏端坐著等待。
沈蓮舟看著眼前的夏霽白,還是與那日言語無禮的他大相徑庭。
“夏公子,久等了。”
夏霽白眼角眉梢略帶笑意,眼底閃過一抹柔情,“是二小姐來得早。”
沈蓮舟心裏覺得這眼神似乎有些曖昧,請你自重四個字還是忍了忍咽在肚子裏了。
“夏公子,我們今日從何學起?”
“今日先從相府宴會那日的棋局學起吧。”
???
“那今日是我為夏公子傳授那日頗有運氣的棋局?”
有意思。
“二小姐切勿謙虛,夏某洗耳恭聽。”
二人擺弄一番重現那日棋局,沈蓮舟說完自己走棋的思路,夏霽白又添了幾處技巧,使得這棋局攻不可破。
“今日隻二小姐對弈,大小姐怎未見?”
“大姐…大姐她身體不適,需靜養幾日,不便叨擾。”
“既如此……”
夏霽白話音未落,沈父開口道:“蓮兒無需為她辯解,雲薇現在越發是囂張跋扈了,該有的禮數忘的幹淨,火氣越發地大,不知何時養出那份嫉妒之心。”
既然今日都在,我亦把話挑明,“雲薇說是夏公子傾慕於蓮兒,我平日裏公事繁忙,恐將蓮兒照顧不周,唯恐讓他人欺負了去,夏公子這事是如何?”
沈蓮舟與夏霽白聽到如此言論,有些許不可置信。
沈蓮舟想著是否要把夏霽白前日問自己有欽慕之人的話告訴父親。
夏霽白思忖是否把這一份愛慕之情全盤托出。
夏霽白作揖一本正經地說道:“沈大人,二小姐是城內人人皆知的傾國傾城色,自這幾日與二小姐的相處,二小姐乃不是我等能配得上的,至於沈大人所說的大小姐的話,想必是誤會了。”
“爹爹,大姐應當是誤會了,蓮兒還想多陪陪爹爹呢,爹爹勿要動氣,動氣傷身體。”
“我想也是誤會,畢竟蓮兒還小,夏公子,你們繼續對弈吧。”
說完沈父就離開了書房。
“二小姐,切莫誤會,鄙人雖對二小姐有傾慕之心,但絕不會奪人所愛。”
“奪人所愛?”莫非那日問我傾慕之人並不是輕浮象?
夏霽白一臉疑惑,“莫非二小姐有所不知?”
“夏公子可叫我蓮舟。”
二小姐叫的我就老是被沈雲薇的嫡女身份壓著。
“嗯…蓮舟不知那日相府宴會小王爺宋祁安為你據理力爭之事嗎?”
那日眾口難調,聲音嘈雜。
宋祁安隻是說指點棋藝,他棋藝數一數二的我哪裏能指點呢?
見沈蓮舟思考疑慮未回複,“那日除卻對弈時小王爺非常認可棋藝,為你講話撐腰外,未進入相府金露堂時,小王爺就為你辯解。”
辯解什麼?未與宋祁安有過過深的交情。
“世子殿下知大小姐與二小姐都參加了相府宴會,打趣了一句說蓮舟你從不參加這種聚會果真像城中傳言般膽小,那日參加便新鮮了。”
“小王爺說城中傳言都圖一熱鬧,世子那般竟也信了,況且小王爺說落水那日就發現並不像傳言那般,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
被宋祁安的話噎了的世子臉肯定黑了。
“宴會散了時,世子和小王爺同我一路方向,小王爺還自顧自地說蓮舟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我竟從未知道這些,感謝夏公子告知於我。”
“叫我霽白吧,前日魯莽問可有心儀之人,乃是我疏忽了,還望見諒。”夏霽白說著起身道歉。
“請起。”
原是我狹隘了,夏公子原還是風貌堂堂一表人才的公子。
……
宋祁安,謝謝你為我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