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一向在薩滿城橫著走的少城主薩野閉口不言?
是人性的光輝還是他那心底從未出現過的善良?
都不是
是青衣的小巴掌。
隻見青衣小小一個,揚起手再落下,他的隨身侍從就被她一個巴掌打在了地上。
罕見的,薩野感覺自己好像比平時的視野大了許多,呼吸也順暢了不少?
哦,是那突然睜大的雙眼,和張大的無法閉合的嘴巴。
而隨著身邊侍衛一個一個的上,然後被青衣一個一個地打倒在地,眼瞅著還有一個侍衛就輪到他了,薩野突然就感覺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
“前輩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打擾了前輩,還請前輩看在家父的麵子上,饒我一命。”
在薩野眼中,眼前的青衣應該是江湖中哪個修煉門派喜歡裝扮成小孩子的老不死,怪不得身邊沒有大人,舉手投足老氣十足,自己還當是她是要投奔薩滿城的落魄小姐,真是瞎了眼!聽說這種老怪物專門喜歡折騰人,如果落在她們手中,那就是一個生不如死!
“你爸是?”
“家父薩滿城城主——薩日朗。”
青衣:……
毫不留情地給了薩野一個小巴掌,讓他也投入了大地母親溫暖的懷抱。
“你以為你很幽默?還薩日朗。”
“天地可鑒,小輩真的是薩滿城城主薩日朗唯一的兒子薩野啊,不信你問問周圍的鄉親。”
薩野艱難地抬起頭,自證身份,隻不過他急於找一個給他作證的鄉親時,卻發現周圍一個人沒有,哦,也不是沒有,還有一個坐那的老頭。
“喂,老頭,你說,我是不是城主的兒子?”
老頭眼看著他擔心的小女孩竟然憑一已之力打的少城主一行人毫無還手之力,心理明白這是高手,但畢竟這是在城中,城主有私兵,如果要和城主硬碰硬的話,也不見得會占到上風。
“小姑娘,這確實是少城主,他爹就是我們薩滿城的城主。”
至於他們的名字,那可是萬萬不能說的,萬一事後算賬,說他不尊重城主,苦的還是他。
“恩。”
青衣點點頭,怪不得如此囂張,正好,送上門來的向導,都不用自己去找了。
拿了兩個包子,讓薩野付了錢(之前的賠款和包子錢一共一百兩零一文錢)。
薩野在前麵帶路,他的那些侍從則是遠遠地跟在後麵,恢複快的已經抄近道去通風報信了。
一行人在到達城主府時,城主府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大門兩側站滿了士兵,順著士兵向裏望過去,有一個魁梧的男子正端坐在客廳主位。
躬著腰的薩野的腰杆子挺直了一點,他看了一眼青衣的臉色,見她好像被父親吸引了注意,便悄悄退下了。
坐在客廳主位的薩日朗看到來人真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時,眼睛縮了一下,顯然是和薩野想到一塊去了。
雖然聽來報告的下人說了一些關於小姑娘的信息,但親眼所見還是不能相信,在體型相差如此懸殊的情況下,她可以以一敵十還隻是出手扇了別人,沒有動用任何絕學。
而且,從她走的這幾步來看,沒有章法,絲毫看不出是個高手,這樣的人要不就是極擅偽裝,要不就是大道至簡,本身已經到了一種常人無法堪破的境界,不論哪種,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抗衡的。
隻短短一條路,薩日朗就決定了和青衣之前的相處方式——友好結交,萬不可得罪。
氣勢一收,擺好笑臉,薩日朗起身出門迎接。
“哎呀呀,薩某今早還聽到喜鵲在叫,原來是要有貴客登門,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看來是個識相的。”
青衣走進客廳,坐在主位,抓起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來。
薩日朗跟著進屋,屏退了仆從管家,自己轉身把門關上了。
“既然你這麼識相,我也不難為你,跟你打聽個事。”
“哎,您說。”
“你認識國師不?”
聽到‘國師’二字的薩日朗全身緊繃,他試探地問道:“咱們薩滿城雖不歸南召國管,但還是聽到國師的大名的?請問前輩和國師大人是?”
“想要弄死他的關係。”
薩日朗長舒了一口氣。
“國師那老匹夫壞的很,我跟您說……”